最後一個尋寶人

第28章 夜談往事2

就在這時候一個身影也出了房門,放眼望去那正是黃姥姥懷抱著那什麼黑尾金靈貂,我趕緊笑了笑,打招呼道:“姥姥怎麼還沒睡啊,明咱就出發,您歲數大,好好休息休息才好”。

黃姥姥說道:“小子,你不是也沒睡呢麼?這是嫌我歲數大拖累你?唉,也是確實是老了,歲數大了睡覺就輕,心裡有事也合不上眼,一想到我這數十年顛沛流離一直放不下尋找老恩師的事馬上就有著落,我心裡就是那麼的……怎麼說呢?有些興奮,也有些許的不安,生怕啊這找到了恩師會出什麼別的事,當然不管他老人家健在還是仙逝,都算了卻我這大半輩子的心願,這活著也就沒念想、沒滋味了。“

我聽了趕緊勸道:“哎呦姥姥,您這是不知道新生活的美好,這找您老恩師算完成心願,以後的日子還要奔啊,比如咱要回了家,石子大哥指不定多高興呢,據他說他和您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他那是一片孝心啊,都半身不遂了還記掛著您老,您回去之後我還要請您吃咱自己飯莊子的正宗川菜呢,安魂門的手藝,對了養老也有我了,咱好日子多了去了。”

姥姥一聽我這油嘴滑舌直接笑了出來,說道:“小子你這嘴是真貧,安魂門不是給死囚做飯的麼?你盼著姥姥走呢是吧。”

我說道:“哎呦喂姥姥您這是誤會我了,我盼著您長命百歲,以後好好的享清福,您這輩子不容易,石子大哥是我櫃上馬先生的故交,他身體不好,以後我好好孝順您成麼。”

姥姥說道:“別耍貧嘴了,咱們萍水相逢,就算是江湖救急也沒那麼大的恩情,咱再攀關係我覺著也遠,夠不上你為了我這八竿子打不著的老婆子賣命,再說我也沒什麼報酬給你們,想必你們是對我師傅創立的那什麼天字號有興趣吧,得,你也不必說,我也不便問,一條道上並肩也是各有緣由,不過咱們這一去估計兇險無比,想我師傅那麼大本事都沒出來,這也是他那大哥不讓他找這大陣鎮眼的原因吧。”

我聽了點了點頭說道:“前輩咱都是門裡人,相家不講空子話,我就直說了,對,我們也想查查這個天字號,您師傅的大哥自己找地方造的這個雙生陣,您說您師傅是尋這雙生大陣的北鎮眼,那麼南面那個呢?是不是就是和您老恩師齊名的林南星前輩去尋找了呢?估計他是尋到了也出來了,不然天字號就不會又存在了幾十年對吧,那林南星是什麼來頭?您又是否有這彼岸雙生南鎮眼的訊息?”

姥姥說道:“那是真沒有,我師傅沒提過,行了後生,你說話直接就交了底,沒遮遮掩掩,我沒看錯你,不過光有俠義之心沒真本事可不成,咱找不找的到那什麼霧隱鬼宅、常松山莊就看你的本事了,不早了,睡吧。”

說罷姥姥扭頭進了屋,我微笑著搖了搖頭,心說這姥姥心思還挺重,這是要完成心願激動的,可不她回到雞尾甸子肯定沒路過那滿是大煙泡的野豬溝,這也是陰差陽錯我給發現了一些端倪,當然隔行如隔山,就是姥姥知道了那地方也看不出黑虎反煞的格局,猜不出形勢鎮眼,這也是天意吧。該說的話挑明瞭,我心裡有了些底,這老太雖古怪,但有股子正氣,和她師傅生活的那幾年更是她一輩子最美好的回憶,可以這麼說找到師傅就是姥姥活著的動力,其實說古怪,姥姥比藍姐還是正常些的,那是有認證的精神病患者,我不也能伺候的和親姐姐似得麼?

又抽了一根菸,扭頭回了房,二呆是呼嚕震天響呢,我爬上了火炕鑽進了被窩,頂著這些爺們的臭腳丫子味兒,胡亂的睡了過去。

這一夜無話,其實話也不少,主要這麼說他順嘴,早起天可就亮了,大夥收拾了一番出了店門,老崔頭囑咐了夥計幾句看店的事,也一併出發,這雞尾甸子本身就是群山之中一處草場山村,出村往北不遠翻了一道山樑就進了林子,崔老先生是放山走寶挖棒槌的元良,雖已歸隱但寶刀不老,穿山越嶺是如履平地,路帶的那叫一個輕快,不多時我們已經往北行進了有三四十里,我和雅麗研究了一下地圖,估麼夜間露營休息,白天行路這二三百里山路兩三天也能走完。

時近中午,老崔領我們在一處山頭空地休息吃飯,雅麗吩咐這是北方的林子,用火要極為小心。我們也就沒起灶,就地吃點帶著的乾糧冷餐。

我站在山頭,嘴裡嚼著姥姥一早貼好的棒子麵貼餅遠眺山川,不得不說姥姥這餅子貼的那叫一個地道,遠觀這大興安嶺磅礴的山脈,心說風水上講,天下山龍出崑崙,當然南龍還有峨眉一支,但這地界的北龍脈氣硬朗,好似不在大格局之中,相傳鮮卑族也用這北方之龍的脈氣作為祖廟,他們族人也把這裡叫做大鮮卑山。

想的多了有點兒走神,一口餅子沒嚼好差點噎住,雅麗在旁邊看我出洋相,無奈的搖頭微笑,吧水壺遞給了我,我喝了口涼水不好意思的說道:“妹子又讓你看笑話了,從小我就冒失,你看咱這都快奔三張了我還是這德行。”

雅麗笑道:“行了五哥,還和我這裝斯文,小時候一塊光屁股下河摸魚、一塊玩泥巴,你什麼樣我沒見過?我又不是你那什麼千金小姐女朋友,不用和我裝。”

我尷尬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怎麼搭茬,這時候崔老先生吃完了乾糧站起來找我要菸捲,這山頭光禿禿的沒落葉,注意點引不起山火,我遞給他一根說道:“崔老,您看按咱這腳程,還要多久能到您說的那萬松嶺?”

崔老懞說道:“你們幾個後生不比原先俺們那幫放山的差,腳程是夠快的,原先啊我們進山挖棒槌規矩多著呢,拜山啊,留記號蓋窩棚啊,找著了棒槌拴紅繩掛銅錢,還要用鹿角籤子一點一點扒拉土,挖大不挖小,完事還撒子兒,唉,我有點說岔皮了(岔口語三聲,東北方言意為跑題),就是我們那時候是找棒槌不是趕路,再熟悉林子也耽誤時間,咱這麼趕路比我年輕那時候快,我覺著只在白天走晚上搭窩棚睡覺倆白天也能到了。”

雅麗知道我岔開話題,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五哥又不好意思啦,這可不像你,咱們吃了東西出發吧,趕緊趕路,我也想趁早查查天字號這個走私集團的前身起源。”

我說道:“嗨,我就是不知道怎麼說,其實雲燕也不錯,以後…以後萬一我們成了,你們可要改口叫嫂子啊。”我本想開句玩笑,可這表情卻怎麼也做不出開玩笑該有的輕浮表情,那是尷尬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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