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小傳說寫在所剩不多的幾頁紙上,其中一個是發生在80年,也是譚萬里海場裡的事兒,是一個工人的訪談記錄。
改革開放,譚萬里承包了不少海域,學習了南方的海產品農業技術,養殖海帶和黃魚,有個小學徒叫劉勝利,他遇到了一樁奇事兒,正是這樁事兒,勾起了這位企業家想透過攝影找到叔父們當年發現蜃貝線索的慾望。
北方種植海帶有個好處,因為這種水生植物其實是靠孢子繁殖,南方70年代中期才攻克度夏自然繁殖育種,北方海水冷,種海帶能在自然海域產出成熟孢子囊,轉入室內大棚池中度夏。
收集種海帶的時候就比較累人,工人們要轉移成熟帶孢子囊的種帶進室內大棚還水池,事情就發生在80年,劉勝利不是當地人,79年從河北到山東打工,一年來幹活麻利,人也很勤快。
有一日工友們都下了工,他為了再查勘一下有沒有遺漏的種海帶,幹活拉了晚,日落西山一個人坐著舢板,提著汽燈在海場裡檢查。
沒了日頭,檢查困難,打著燈踩著舢板一行行的拉海帶出來看,看不清不說,站不穩還有掉下海的危險,所以劉勝利準備再檢查一列之後就收工。
乾的差不多,這哥們擦了擦混合著汗,汗混合著鹹海水,流到眼睛裡有些沙的慌,休息了一會,緩了緩,他划著舢板,準備從海場出來靠岸。
划著小舢板往岸邊靠,就在要出了養殖帶的時候,他卻聽到了一種聲響,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夾雜在輕風海浪的聲響中,顯得不那麼清晰。
他衝著有聲響傳來的地方看了看,藉著月光,他看見海場旁邊有一片海域,冒出一片白泡。
當時劉勝利並沒有覺著害怕,樸實的小夥子以為是有人遇險,有的人仗著水性好,可能是來偷海帶被纏了,這種事情不是沒發生過,所以他驅使著舢板,奔著冒泡的海域查勘。
划著船到了地方,他先提著燈照了照,看不清泡沫地下的狀況,也不敢貿然下去,萬一被求生的落水者抱住不不是鬧著玩的,一切要看清狀況再說。
他想罷拿了防水手電,把舢板停在了泛起泡沫的那地方旁側,腰上拴好了麻繩,一頭連線舢板固定,之後趴下,準備先扒著舢板沿兒把腦袋探下水觀察一下。
弄好了安全措施,他扒著船邊,打著手電把腦袋可就探進了海面,忍著刺痛睜開了眼睛,藉著光線觀察。
天色暗,這裡又臨近養殖處,海水渾濁,看的不是那麼清楚,奮力的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幕卻把他驚呆了。
那是和月光、海面風馬牛不相及的一番場景,他屏氣觀瞧,海面之下哪有什麼落水之人,要不是海浪的波動讓他有觸感,他都說不清現在人在哪。
海面之下好似無水,正對著是一個戲臺,一群人在走板唱戲,青衣水袖舞動,好不熱鬧。
說到這二呆終於忍不住了,嚷嚷道:“您聽聽我哥說的這是人話麼?海里唱大戲?我問問這劉勝利是龜丞相還是長頸鹿?他臉朝下探進海面,怎麼看戲?脖子會拐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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