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藍姐這又拿我開涮,趕緊應和:“您就別談心了,咱說正事兒,您對這譚家遇到的靈獸有什麼推測?他又會和無根墓有什麼聯絡?”
藍玉兒說道:“這事你要問王寶慶啊,你從北鎮眼得了無根墓的訊息,然後他卻給你送來了一堆蜃的資料,這事他肯定知道,要不你給敲一電話?我看這招待所規格挺高,應該有外線”。
我說道:“人家公務繁忙,這頭回讓我主辦個事情,咱也不能什麼都問吧,再者說這事兒也不用問,小題大做,人家給咱這蜃貝的資料檔案,必然是覺著和無根墓有關係,尤其最後一個傳說,那移動的島嶼,可能就是無根墓所在。”
藍玉兒說道:“既然你想的通透,還問我幹什麼?拿姐姐尋開心?”
我說:“不是那意思,我是覺著您乃藥門元良,當代奇人,問問您有沒有不同的見解。”
藍玉兒說道:“藥典裡對這種東西確實有記載,唐代陳藏器寫的本草拾遺裡叫車螯,宋代陳良甫寫的外科精要裡叫昌娥,《本草匯言》所載,歸經入足三陰經血分。《本草綱目》中,對蜃做了這樣的記述,其狀似蛇而大,有角如龍狀,紅鬣,腰以下鱗盡逆,食燕子,能吁氣成樓臺城廓之狀,將雨即見,名蜃樓,亦曰海市。”
我點頭道:“這個我也知道,咱也看過您的藥典匯總,您沒說全吧,後半句是其脂和蠟作燭,香凡百步,煙中亦有樓臺之形。”
藍玉兒點頭道:“沒錯,你還有腦子啊?我以為都忘了,姐這不是考考你麼,這才是重要的,也就是說,這玩意的油脂能產生幻像,如果是棲息地數量繁多的蜃貝聚集呢?會發生什麼情況?”
我趕緊給藍姐點上大鳳凰菸捲,說道:“哎呦,您這是提醒我了,也許那會動的山也好,水下的戲臺也罷,都是幻像,尤其那島嶼,隱藏在蜃煙之中,興許真實的面貌沒人見過,這麼說無根墓就在那海市蜃樓之中了。”
藍玉兒笑盈盈的嘬了口菸捲,說道:“這其中的蹊蹺我就不懂了,你們覓寶門不是看風水的麼?海氣也差不多,至少你找到過龍三角海域的邪馬臺孤島墓,明天看看去,能不能找到線索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我拱手道:“謝謝姐姐提點,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藍姐看了看我,罕見的用正常語氣說道:“不過我勸你要小心,九潮驚夢變幻莫測,在傳說中如同西方的詭詐夢魘,弟弟自要把握好分寸,別真弄的有去無回。”
我說道:“姐姐放心,我有考慮,出海的話您跟我去,雅麗和雲燕我準備讓她倆留守。”
藍玉兒點頭道:“也好,她們本來就不對付,去的話憑添累贅,但齊丫頭地質知識豐富,我覺著帶著她比較好,而雅麗丫頭在地面上和公門的人熟絡,加上她跟你們在東北走了一趟,中間還受過傷,我覺著留著她在岸上坐鎮就成。”
我點頭道:“您考慮的周到。”
藍玉兒笑道:“我周到?我一個神經病胡說八道而已,主意還是你拿,畢竟你是老闆,我還等著你給我養老送終呢。”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姐,您天生藥體,得骨肉生香跟長生不老差不多,我還給您送終?那不是開玩笑麼?沒準過幾年我都老了您還青春靚麗呢。”
藍玉兒說道:“別,我可當真了,弟弟,一定要安全,我等你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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