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呆喝的有點多了,他打著嗝說道:“我說譚大哥,你比我們大,我叫你一聲老哥哥,你請我們……額,這麼好的酒菜,咱肯定把這事弄圓滿,你們說……額,是不是?”
雲燕有點不好意思,看了看二呆,在桌子底下用腳碰了碰我,我擺手示意沒事,因為我知道二呆這小子是裝蒜。
譚萬里說:“兄弟,你們吃的好就成,一會……一會咱們去我海上看看,咱現下承包了一大片海域。”
我吃了口菜問道:“譚哥,我敬您一杯,謝謝您款待,咱不忙走,我有點事想跟您聊聊。”
譚萬里說道:“這沒外人,您直說。”
我問道:“聽說您是攝影愛好者?”
譚萬里點頭道:“有點小愛好,從小就愛看拉洋片,但沒幾年趕上運動,也沒地兒看去,後來改開了,世面上外國便攜照相機進來,咱剛好賺了點錢,附庸風雅而已。”
我看了看周圍,人家這邊作陪的只有劉勝利,顯然是為了說話方便,我說道:“二位不是外人,我就直說了,你們的資料我看過,咱受有關部門委託來查一個事情,正好和您這愛好有聯絡”。
譚萬里很直爽,說道:“哦,你是說我上交的那些照片吧,連續多年我都在拍攝我叔伯們發現蜃貝的那片海域,近幾年夏至那天都拍到了一個黑點,在照片上看不清,但按距離比例來說,那玩意至少有一輛轎車那麼大。”
我問道:“既然發現了,你沒乘船去附近看看?按你長輩所說,這人東西能被你們製作的石花海柳、肩海金關網住,應該也沒什麼攻擊性。”
譚萬里說道:“是這麼個道理,我也很迫切,可您想啊,我三個叔伯那麼大本事,都沒弄成事兒,現下雖然船舶工具都更新了,但要抓到這虛無縹緲的東西我心裡也沒底,又怕驚動了它,以至於再也不出現,所以並沒冒然行動。“
我說道:“有道理,怕打草驚蛇麼,你照了幾千張照片,只有夏至那天能捕捉到蹤跡?”
譚萬里說:“確實,那時候正是海帶孢子囊成熟的時候,人家南方一般在4、5月份即可成熟採收,咱北方渤海灣一般在7月份進行採收,夏至就是六月底七月初,可能在這東西愛吃長著孢子疙瘩的海帶才會每年這時節來吧。”
我默默算了算黃曆,想了片刻後說道:“今年夏至是下個月底,丁卯年丙午月壬寅日,兔追虎,衝羊煞東,五行壁上土,值神麼……唉,說句迷信的話,對海上的勾當不太好。”
二呆說道:“哥又弄你封建迷信那套玩意了?怎麼就烤羊了?”
我搖頭道:“什麼烤羊,衝煞在東,這地方大形勢在東,凶神為月煞、月虛、月害、四擊,加上咱要去海里作業,五行不合,土克水,正是那,辛不合醬主人不嘗,醜不冠帶主不還鄉。”
二呆說道:“又打啞謎,什麼意思啊。”
我說道:“是說如果做醬的話,主人都沒法吃,做菜用了,菜也不可口,戴帽子穿新衣,出門就回不來了。這偈語一般是說辛丑日,但這天也有這忌諱,有去無回的面兒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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