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
一個廢物,都要騎到他腦門上拉屎了。
“你做夢!”
“江寒,你以為你是誰?還想休了我?一個連功名都沒有的廢物,如果不是平津候的名聲,你早就死在戰場上了。”
“我親自來給你退這門婚事,那都是我給你臉!”
“你現在竟然還想休我?!”
葉建明還沒說話,葉初語就跳了出來,那小嘴一刻不停的叨叨叨,說了一大段。
其實也不怪葉初語,本來她今天就是想踩著江寒,塑造出自己勇於向命運說不的才女形象。
可現在江寒直接來了個釜底抽薪。
你不是說我配不上你麼?好,那我還真就不配了,我休你!
被退婚,最多是說她眼光高,看不上廢物。
可如果被廢物休了,那她葉初語以後還怎麼見人?
怎麼嫁人?
這簡直是比殺了她還難受!
尤其是被自己曾經看不上的廢物退婚。
龍椅上的皇上也是愕然,苦笑著搖了搖頭,看向江寒,語氣也緩了下來。
“江寒啊,”
皇上嘆了口氣,“你這條件……未免太強人所難了。朕知道你受了委屈,但這個條件,葉尚書是絕不會答應的。你還是……換一個其他的條件吧。”
他作為皇帝,雖然樂見朝臣之間互相制衡,但也不能任由一方把另一方踩得太狠,尤其是這種涉及家族顏面的事情。
葉建明雖然不是什麼重臣,但也是工部尚書,在朝中也有一定的影響力。
讓他的女兒被一個“廢物”昭告天下地休了,無異於公開羞辱整個葉家,勢必會引起朝堂上的波瀾。
江寒並沒有被葉家父女的憤怒和皇上的勸說動搖。
整個人依然站得筆直,神情平靜,並沒有被周圍人的話語給影響。
“陛下。”
江寒不卑不亢地說道,“臣知道這個條件會讓葉家難堪。但……難道臣的臉面就不是臉面嗎?”
他這話一出,大殿內再次安靜下來。
“臣平津侯府嫡子,雖不肖,但侯府的百年聲譽尚在。若今日臣被葉小姐當著滿朝文武的面,以‘不學無術’之名退婚,那麼京城內外,誰不會嘲笑臣,嘲笑侯府?臣從此以後,如何在這京城立足?侯府的臉面,又往哪裡擱?”
江寒的聲音雖然不高,可卻是字字珠璣。
“臣並非刻薄之人,也知道退婚對女子的名聲有損。但如果臣被女方退婚,臣的臉也就在整個京城中丟盡了。”
他看向葉初語,眼神中沒有憤怒,只有一種平靜的諷刺,“葉小姐是京城才女,自視甚高。臣理解葉小姐不願下嫁於臣的心情。既然如此,不如就讓臣來做這個惡人。”
“臣休了葉小姐,雖然對葉小姐名聲有礙,但至少保全了臣作為男人的最後一點尊嚴,也保全了侯府的顏面。”
江寒轉向皇上,拱手道:“臣懇請陛下恩准,成全臣這一點點卑微的請求。”
他的姿態很低,但提出的條件卻無比強硬,寸步不讓。
巧妙地將“誰丟人”的問題拋了出來,讓皇上和滿朝文武去衡量。
是讓工部尚書丟人,還是讓平津候丟人
一個是朝廷重臣,一個是貴族,哪個都不好得罪。
這問題一出,原本站在葉建明一方的官員們也有些猶豫了。
雖然葉尚書府丟臉不好看,但平津侯府畢竟是開國侯府,百年傳承。
讓侯府嫡子被如此對待,似乎也確實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