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北的聲音響徹了整個金鑾殿內。
諸位大臣的目光皆放在了江寒的身上。
乾帝也不例外,打量著王正北身邊那個站姿筆挺的年輕人。
江寒,這個名字乾帝有些耳熟。
之前王正北這老匹夫寄過信件,信中就跟自己吹噓過麾下收了個天縱奇才。
天生武脈,品性也不錯,是塊璞玉。
若是不出意外的情況下,肯定能夠晉升為真龍境。
乾帝還以為這老東西是在吹牛,沒想到,這江寒似乎真的有幾分本事。
氣息厚重,基礎打得不錯,看這功法,想必是王正北自己的。
能得王正北的真傳,還在朝堂上這麼維護。
想必分量不淺啊。
“你就是江寒?”
乾帝出聲道,聲音聽不出喜怒。
江寒上前道。
“草民江寒,見過陛下!”
聲音略有些沙啞,都是常年在邊疆的風沙中吹過來的。
“平身吧!”
乾帝頷首,依舊盯著江寒。
“抬起頭來,讓朕看看能讓王愛卿如此大動干戈的究竟是什麼人物。”
江寒依言抬頭,露出一張年輕的臉龐。
他的眼神清澈,沒有絲毫的怯懦,與乾帝的目光坦然相對。
乾帝心中暗暗點頭。
這小子,倒有幾分膽色。
“說吧。”
乾帝的聲音再次響起。
“究竟是誰想要搶你的軍功?朕倒是要看看,在我大乾的朗朗乾坤之下,誰的膽子這麼大,敢動我大乾的功臣!”
此言一出,殿內氣氛愈發凝重。
江寒的目光輕輕掃過站在不遠處的平津侯江河海。
只見江河海此刻面色鐵青,雙拳緊握,指節微微發白。
眼神中更是燃燒著怒火。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當初那個被視為家族恥辱的棄子。
如今竟然能攀上王正北這棵大樹,還敢在金鑾殿上與自己對峙!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一股難以言喻的屈辱湧上心頭,讓江河海幾乎失去了理智。
他怎麼就敢!
怎麼就敢如此挑釁他平津侯府的威嚴!
不等江寒開口,江河海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搶先一步站了出來。
“啟稟陛下!”
他先是對著乾帝躬身行禮,姿態倒是做得十足。
“啟稟陛下,這江寒,乃是被微臣江家逐出家門的棄子!一個不忠不孝,敗壞門風的孽障!”
江河海的聲音帶著刻骨的恨意。
“微臣實在不知,這孽障是如何混到王將軍麾下去的!但微臣可以肯定,他絕不可能立下什麼潑天大功!”
他頓了頓,眼神陰鷙地瞥了江寒一眼,繼續說道。
“至於王將軍所說的軍功,其所屬,乃是犬子江毅!江毅乃是我平津侯府的嫡長子,自幼聰慧,文武雙全,深得微臣真傳!”
“這軍功,理應歸我平津侯府所有!合該就是我兒江毅的!”
江河海的聲音斬釘截鐵。
他這番話,顛倒黑白,指鹿為馬,將無恥二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周圍的官員們聽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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