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平津侯,當真是為了軍功,連臉都不要了!
竟然當著陛下的面,如此信口雌黃!
王正北更是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江河海的鼻子破口大罵。
“江河海!你個老癟三!還要不要臉!當著陛下的面,你也敢如此胡言亂語,顛倒黑白!”
“江毅?你那個寶貝兒子江毅是什麼貨色,你心裡沒數嗎?他除了吃喝嫖賭,還會幹什麼?讓他上戰場?恐怕還沒見到敵人,自己就先尿褲子了吧!”
“你竟然敢說這潑天軍功是你兒子江毅的?你他孃的臉呢?!”
當兵的聲音就是大,震得整個金鑾殿都嗡嗡作響。
江河海被罵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卻依舊梗著脖子強辯道。
“王將軍!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兒江毅雖然年輕,但也是飽讀兵書,頗有將才!此次能夠立下大功,也是他平日裡勤學苦練的結果!”
“至於江寒這個孽障……”
他話鋒一轉,惡狠狠地瞪向江寒。
“他不過一個連名字都不配擁有的廢物!他有什麼資格立功?他又憑什麼立功?!”
“陛下明鑑!這其中定有蹊蹺!定是這孽障與王將軍串通一氣,想要欺瞞陛下,騙取軍功!”
江河海聲淚俱下,不知情的真以為他才是那個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他這番表演,當真是爐火純青。
若是換了不明真相的人,恐怕還真要被他給騙過去了。
乾帝冷眼看著江河海的表演,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
他久居高位,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江河海這點小伎倆,在他看來,還是太嫩了。
江寒看著平津侯的表演,終於忍不住嗤笑一聲。
這笑聲在寂靜的金鑾殿內顯得格外刺耳。
江河海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
“你笑什麼?!”
他怒視著江寒,恨不得用眼神將他千刀萬剮。
江寒站直身子,目光平靜地看著暴跳如雷的江河海。
“江毅?他配嗎?”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金鑾殿內炸響!
“嘶——”
殿內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所有人都被江寒這石破天驚的一句話給震住了。
太狂了!
江毅現在怎麼說也是平津侯府的嫡子,是未來的平津侯!
江寒竟然敢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說他不配?
這不僅僅是在打江毅的臉,更是在狠狠地抽整個平津侯府的臉!
“逆子!逆子!你……你就是這麼對你弟弟的?!”
江河海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江寒的手指都在顫抖,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他感覺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
江寒冷冷地看著他,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溫度。
“弟弟?平津侯可別忘了,現在的我,不是你們江家人,江毅,也不是我的弟弟!”
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想要軍功,可以啊。”
江寒的目光掃過江河海。
“讓江毅過來,我看看你們口中那個征戰邊疆的少年將軍,幾個回合會被我打趴下!”
“孽障!孽障!我就該在你剛出生的時候就掐死你!”
江河海雙目泛紅,額頭上青筋暴起,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他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