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慎初見李二寶沉默,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也沒再多說。
他隨手把茶盞放下,筷子一挑,夾起一塊素齋入口,神情自若。
“來來,光說不吃,可就對不起這桌子了。”
郝天明哈哈一笑,彷彿要把方才的沉重全都壓下去,自己先大口吃了一塊豆腐,連連點頭:“這味道不錯,清爽。”
李二寶也順勢笑了笑,夾了一筷子青菜,味道清淡,卻帶著芝麻油的香氣,入口後讓人心頭的壓抑似乎也淡了幾分。
幾個人沒再聊那些刀光劍影的話題,轉而說起些輕鬆的瑣事。
郝天明提到最近賭船上遇到幾個來自灣區的豪客,一晚上輸掉上千萬,還非要在甲板上放煙花,差點驚動了港口管理局。
林慎初聽了,淡淡一笑:“有錢人想出風頭,比沒錢人還要拼命。”
說完,又舉筷夾了一點小菜,神態從容,收方自如。
郝天明忽然放下筷子,抬眼看向李二寶,笑容裡帶著幾分似是無意的探問:
“二寶,國內的事情怎麼樣了?是不是很久沒回去了?”
李二寶手裡的筷子一頓,愣了下,隨即笑著應道:“暫時一切都好。”
說話間,他把青菜送入口中,味道清淡,帶著芝麻油的餘香,可心裡卻沒那麼輕鬆。
帷幕輕拂,舞姬們紗衣如煙,纖腰搖曳,燈火下胸前的曲線起伏勾人,笑意若隱若現。
絲竹聲與水聲交織,偏偏襯得桌上的話題像隔著一層迷霧,卻更顯得暗流洶湧。
郝天明卻不打算停,輕輕轉動酒盞,淡笑道:“你知道,明德資本最近被清查了嗎?”
李二寶抬起眼,神色平靜,點點頭:“看過新聞,趙明德干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被清查是遲早的事。”
他嗤笑一聲,語氣冷淡:“不過,他的資產早就轉移乾淨了,真要查,也查不出什麼。”
“呵——”
郝天明搖了搖頭,眼神卻帶了幾分玩味。
紗衣掩映下,一名舞姬腰肢擺動,香汗微微滲出,竟讓這一聲輕笑聽上去更顯曖昧,卻又透著涼意。
“這只是表面。”
李二寶眉頭一動,疑惑地看著他。
郝天明舉杯,緩緩飲了一口,燈下酒液折射出金色光芒,他壓低聲音,卻足夠清晰地落在兩人耳中:
“我已經透過內部渠道,把趙明德的底細傳回去了。”
他頓了頓,笑容收斂,換成一抹意味深長:
“我把趙明德改名為野島孝司的所有證據和細節,包括近期拍攝到的照片和影片,一併發了回去。”
李二寶眉頭一皺,忍不住追問:“照片?影片?他在黑櫻會的保護下,怎麼可能有人拍得到?”
“再說,就算有照片,那些人敢靠近嗎?”
郝天明“呵”地一聲笑,伸手把盞中酒輕輕轉了轉,目光卻不看李二寶,而是落在舞臺上一個腰肢婀娜的舞姬身上,似笑非笑。
“你忘了?凡是有人,就有破口,黑櫻會守得再緊,總得有人給他做事,總得有人伺候他的生活。”
他說著,輕輕舉了下筷子,像是指點一盤菜:
“廚子,司機,甚至是那些陪他玩的女人,哪個不是弱點?你要真有心,哪怕是洗衣服的女傭,都能給你拍下點東西。”
李二寶心頭一震,卻還是壓低聲音:“可照片能證明什麼?難道就憑一張臉?”
郝天明搖搖頭,眼神鋒利起來:“光憑照片當然不夠。我找人做了DNA比對。”
“DNA?”李二寶愣了,盯著他:“你怎麼拿到的?”
“頭髮。”郝天明淡淡吐出兩個字,舉杯飲了一口,像是說的只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有人替他打掃房間,送出來幾根頭髮,送到實驗室做了對比。”
“結果呢?”李二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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