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諸葛雨在日記本上寫下：“今天，我好像遇見了一個奇怪的英雄。他穿著老舊的衣服，說話總是慢悠悠的，但在危險的時候，他卻比任何人都勇敢。”
諸葛雨的手指輕輕撫過這些文字，回憶讓她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意。
季陽踩著那滿地金黃，每一步都像踏在秋天的饋贈上。
“不好意思等久了。”他在距離三步遠的地方停下。
季陽看她，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紅的臉頰上。這個平日裡高傲得像只天鵝的女孩，此刻竟顯出幾分不易察覺的侷促。
“來得正好。”諸葛雨示意他坐下，“我也剛到。”
季陽在長椅的另一端坐下，接著不動聲色地挪了過來，精準地停在一個曖昧的距離上。
“你......”諸葛雨下意識往旁邊躲。
季陽眉梢微挑：“怎麼，我們高嶺之花怕人了？”
“誰怕了！”諸葛雨臉一紅，但還是忍不住往邊上挪，“你離我遠點。”
“這個距離剛剛好，”季陽笑得狡黠，“遠了顯得生疏，近了容易引人誤會。”
諸葛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微涼的風拂過兩人之間，帶來銀杏特有的清香。諸葛雨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心跳莫名加快了幾分。
“我聽說......”她欲言又止。
季陽側頭看她：“聽說什麼？”
“聽說你拒絕了蘇薇。”諸葛雨的聲音很輕，“校花的追求都能拒絕，你眼光還真高。”
“你很關心這個？”
“才沒有！”諸葛雨立刻否認，“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覺得你這人挺奇怪的。”諸葛雨整理了一下思緒，“明明成績那麼好，卻整天和那群二流子混在一起。明明長得不差，卻從不和女生多說一句話。”
季陽笑了：“所以，你一直在觀察我？”
“誰......誰觀察你了！”諸葛雨慌亂地別過臉，“我只是實話實說。”
“是嗎？”季陽若有所思地看著遠處，“那不如我也實話實說？你那些發表在校刊上的文章，說白了就是無病呻吟。”
“你！”諸葛雨猛地轉過頭，“你懂什麼！那是我的心聲！”
“心聲？”季陽輕笑，“比如'月光如水，思念如潮'這種爛俗的比喻？”
諸葛雨氣得臉都紅了：“你要是不喜歡看可以不看！”
“我確實不喜歡看。”季陽點點頭，“但每期我都看了。”
這句話讓諸葛雨愣住了。她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