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陽最終還是沒能把林經理騙進酒店。
夜色漸深，路燈在兩人身後拉出長長的影子。林歡低著頭，纖細的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季陽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裡又是憐惜又是好笑。
“要不...我們改天？”林歡輕聲開口，聲音裡帶著幾分羞澀。
季陽搖搖頭：“沒事，不急。”他伸手揉了揉林歡的發頂，“第一次嘛，總要有點儀式感。”
林歡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原以為季陽會像其他男生一樣急切，沒想到他竟然這麼體貼。心裡那點小小的忐忑頓時煙消雲散。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臉上的紅暈更深了。
路過一家便利店時，林歡突然停下腳步：“我...我先回去了。”
季陽也沒有挽留，笑著點點頭：“路上小心。”
看著林歡漸漸遠去的背影，季陽摸了摸下巴。這種事情確實要慎重，林歡已經夠委屈了，不能再讓她難堪。
林歡回到宿舍，立刻開啟衣櫃翻找起來。新買的那套內衣還在晾著，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確認已經幹了。
“難道還要穿著青春期的二次元內衣不成？”她自言自語道，“那種風格還是留給孫芷影那種蘿莉臉比較合適。”
想到這裡，她不禁莞爾。第一次總要完美一點，這可是要過一輩子的人啊。
另一邊，季陽並沒有回寢室。
那個寢室對他來說就像毒品，一進去就會被遊戲吸引住。與其對抗這種誘惑，不如干脆避開。
他掏出手機，給諸葛雨發了條訊息。
沒過多久，他就躺在了諸葛雨柔軟的大床上。懷裡抱著香香軟軟的老婆，這感覺可比打遊戲舒服多了。
第二天一早，教室裡陸續有人進來。
殷華遠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一臉生無可戀地趴在桌子上。季陽則是神清氣爽地坐在他旁邊，翻看著高數課本。
“誰發明的週一早八？”殷華遠有氣無力地抱怨，“還是高數課！這不是折磨人嗎！”
季陽笑著調侃：“可能是想給新生一個下馬威吧。”
“我覺得不只是下馬威那麼簡單...”殷華遠翻開課本，“第一章，函式、極限與連續...這不是要命嗎？”
作為綜測保送生，他已經好幾個月沒碰過書了。不過底子還在，提前到教室預習二十分鐘，差不多能回憶起那些知識。
教室漸漸坐滿了人，後排的位置早就被佔光了。這也是他們來這麼早的原因之一，要是來晚了，就只能坐在最危險的中間位置。
然而就在快上課時，一個意外的身影出現在教室門口。
柳采薇穿著一身簡單的職業裝，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她徑直朝後排走去，在季陽旁邊的空位坐下。
整個教室瞬間安靜了。
殷華遠差點沒罵出聲來。上個大學還要被輔導員盯著上課？這也太過分了吧！
不過想到這是“嫂子”之一，他又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前排的學生也都注意到了這一幕，紛紛坐直了身子。不管她是來關心新生學習，莫非是來撩妹的，反正都得裝出一副認真聽課的樣子。
季陽轉頭看向柳采薇：“你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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