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你們的導師。”柳采薇笑得特別燦爛，“來監督你們有什麼問題嗎？”
季陽突然瞪大了眼睛：“等等...該不會這節課是你教吧？”
“沒錯。”柳采薇點點頭，笑意更濃了，“有問題嗎？”
身為數學、計算機雙料博士生，她完全有資格擔任教學助理。何況商學院的高數，也就是最基礎的經濟數學而已。
“那我還是回公司吧。”季陽作勢要起身。
反正今天就兩節課，一節經濟數學一節大學英語。英語的免修申請林明剛都簽好了，只差他去考個雅思或託福作為佐證。
本來他是打算第一節課來聽，給老師一個基本的尊重。然後說明情況，爭取理解。但既然是柳采薇...那就沒這個必要了
他收拾好桌面上的書本，準備起身離開教室。
“你要去哪？”柳采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不悅。
季陽頭也不回，語氣淡然：“先走了。”
“站住！”柳采薇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給我一點面子，好不好？”她湊近季陽耳邊，用那軟糯的聲音輕聲說道。溫熱的氣息噴在耳畔，帶著若有若無的香氣。
季陽渾身一顫，耳根瞬間泛紅。作為一個ASMR愛好者，這種耳語簡直是致命誘惑。他暈乎乎地點了點頭，乖乖坐回座位。
柳采薇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這貨就是欺軟怕硬的主，只要態度放軟點，什麼都能答應。
上課鈴聲適時響起。一位白髮蒼蒼的老教授緩步走上講臺，柳采薇立刻站直身體，喊道：“起立！”
“敬禮！”整齊的聲音在教室裡迴盪。
季陽還沉浸在剛才那一瞬的耳語中，直到身邊同學用手肘捅了捅他，才如夢初醒般站起來。
柳采薇已經站在講臺邊，拿起話筒介紹道：“這位是宋德教授，數院一把手，今年混上了國科院大佬。他是我們班數學啟蒙老師。”
全班響起熱烈的掌聲。誰能想到，他們這種非數學專業的學生，居然能請到院士來上課。不少同學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中滿是興奮。
宋教授面帶微笑，示意大家安靜：“因為工作繁忙，日常教學會由我的博士生，也就是你們的輔導員柳采薇老師負責。她是量子研究中心的一級研究員。”
教室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用驚訝的目光看向柳采薇，沒想到這位看起來年紀輕輕的輔導員竟有如此顯赫的身份。
“不要小看你們的柳采薇，”宋教授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讚賞，“就你們需要學習的這些內容，她要是解答不出來，我也未必能行。”
季陽聽著這番話，在心裡暗自發笑。這哪是什麼博士生和導師的關係，論輩分，宋教授還得喊柳采薇一聲師姑。畢竟柳采薇的師祖可是數學界泰斗柳老爺子，而宋教授是柳老爺子弟子司然騫群的學生。
在滬江大學數院，柳采薇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祖宗。只不過她為人低調，很少有人知道這層關係。
宋教授說完幾句勉勵的話，就把講臺交給了柳采薇。雖然是第一次當輔導員，但對於授課，柳采薇早已駕輕就熟。
她戴上小蜜蜂，笑吟吟地說：“上課前，聽我說個有意思的事。從前有座山...”
“山裡有座廟！”有同學立刻接茬。
“廟裡有個老和尚講故事！”全班跟著起鬨，教室裡充滿了輕鬆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