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這兩份奏報,皆是來自近期朝堂對寧國國情之奏報。”
“可你也看到了,兩份奏報對於國情之表述,相差巨大!”
“朕該相信誰?”
“朕,又該怎麼做?”女帝沉聲道。
蘇秦快速思量,這兩份奏摺一份上面署名中書省,中書省的主官是丞相。丞相,是文武百官之首。
五年來蘇秦雖在邊境打仗,但是也在快速熟悉這個朝代。而今回來,更是將這個寧國瞭解透徹。
寧國不屬於他所熟知的任何一個朝代,但是這個國家,有點像是以前的宋朝!
真正的積貧積弱!
寧國積貧積弱是從二十年前開始的,二十年前寧國先帝,也就是現在皇帝李玉的父皇病重!
先帝無心朝政,便是把朝政大權下放到三省六部,維持國家運轉。三省六部,又以丞相為首。丞相漸漸接管了朝中大權,聯合世家權貴,腐蝕了朝堂。
做這一切林若輔用了二十年時間。
正好先帝病重八年,李玉登基十二年。李玉登基的時候也正好十二歲,一個十二歲的小孩知道什麼?
這位年幼的天子,自然就成了丞相和文武大臣的傀儡。也就是國情如此的情況下,世家權貴漸漸掌控寧國經濟命脈。
世家大肆撈錢,寧國自然無法發展興盛。再加上週邊國家的襲擾,更導致瞭如今寧國艱難的處境。
在這種處境下中書省卻遞交了一份國泰民安的奏摺,意欲何為?
另一份奏摺並沒有署名,這也從側面證明陛下並不信任中書省。如果陛下對中書省絕對信任,那麼就不會有第二份奏摺出現。
蘇秦沉思,他現在對陛下所說的話,很有可能會得罪丞相和滿堂朝臣。
“陛下,此乃寧國中書省的奏摺,臣恐怕不便多言!”蘇秦沉聲道。
李玉神色微變,看向蘇秦,“蘇先生,朕許你暢所欲言,不獲罪!”
“什麼都可以說?”
“是,什麼都可以說!”李玉說道。
“那好,陛下,臣請問陛下,有多久沒有出過京城?”
“又有多久沒有離開洛陽?”
“更有多久,沒有去往寧國各地視察百姓?”蘇秦沉聲道。
李玉頓時愣住,她這些年幾乎都在京城。一來她女帝的身份出門視察不便,第二,則是因為寧國國庫的銀子,都用來打仗了。皇帝出行,也是一筆巨大的消耗。
她每次提出要外出視察寧國,都會被中書省以國庫空虛阻止!
“朕,已經有將近五六年,未曾離開京城,也未曾視察百姓!”李玉說道。
蘇秦一步站起身來,拱手一拜,“陛下,寧國事到如今,積貧積弱,陛下有絕大部分之責任!”昏君!”
“這中書省如此弄虛作假的奏章陛下您是看不出來?”
女帝:“......”
“說輕一點,這只是作假。說嚴重點,這就是欺君!”
“第二,既然陛下已經知道中書省弄虛作假,你不懲戒百官,更不曾實地考察百姓生活,陛下如何稱得上是一位聖人之君?”
女帝:“.......”
“第三,陛下可曾將寧國百姓放在心裡?”
蘇秦盯著女帝,他之所以敢這麼說,也是斷定女帝不會因此遷怒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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