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對,這件事你們鹽鐵司必須管管。你們要是不管,我們就向丞相上奏!”
“大不了,我不幹這行。百姓沒有鹽吃,管我什麼事情?”
“如此胡鬧,絕不允許!”
嘶~
京城的鹽商,一個個皆是無比憤怒,站起身來,怒斥蘇秦。蘇秦的出現,擾亂了本來穩定的鹽價市場,讓所有人的利潤減少大半,誰會願意?
所以,這些人的眼神,恨不得撕碎蘇秦。
鹽鐵司司長陳偉業亦是冷聲開口道,“蘇大人,你這麼做可不行。你的精鹽,鹽價必須要在五百文一斤以上。否則,這鹽,你就別賣了!”
陳偉業可不想得罪這麼多權貴,至於蘇秦?蘇秦是誰?京城草包罷了。更何況,蘇鎮山還在這呢,你蘇秦能幹什麼?蘇鎮山,不還是你爹?
是麼?
蘇秦神色冷笑一聲,“陳司長,你是說,我的蘇家精鹽,不讓賣了對嗎?”
“你的意思,是要查封蘇家精鹽,對嗎?”
陳偉業臉色低沉,“我意在讓你調整精鹽價格,這樣吧,六百文。你賣六百文一斤,就可以繼續賣。”
“我若是不調整呢?”蘇秦冷聲道。
陳偉業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其他的權貴,怒道:“蘇大人,還請你配合鹽鐵司。鹽鐵司,統管寧國鹽鐵所有事宜。你若不服鹽鐵司的掌管,那就不許賣,更不許生產!”
“好啊!”
蘇秦冷笑一聲,“我可以不賣,也可以不生產。那你陳大人,就將這十年來的鹽鐵賦稅賬本,一天之內全部拿出來。從今天起,審查鹽鐵司。”
“還有你們,京城所有鹽商,鹽引,鹽號,全部停止生產,停止售賣。一天之內,將十年賬本全部上交審查。若有不交者,斬。若有耽擱者,斬。若有篡改瞞報者,斬!”
眾人:“......”
死寂!
那一瞬間,現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皆是神色大驚,蘇秦說什麼?蘇秦讓在場的所有權貴,都停止生產,上交賬本?這是要幹什麼?這是要審查他們所有人?
這怎麼可能?
好大的膽子!
“蘇秦,你簡直胡鬧!”蘇鎮山沉聲怒斥道,“你一個翰林學士,你有什麼權力在鹽鐵司指手畫腳?你就是個在宮裡面批改奏摺的書生,還真以為,自己可以越權行事?”
“說的對,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等上奏陛下了!”
“行越權之事,該當斬首!鹽鐵司,豈容你胡來!”
“司長還未曾發話,你有什麼權力審查我們?這事兒,是陳大人說了算,又不是你說了算!”
一眾權貴,皆是臉色無比的憤怒。蘇秦充其量就是個草包,畢竟,蘇家草包的名聲,可比翰林學士的名聲要更加響亮。而且,沒有多少人,知道蘇秦在邊境打仗這件事情。
一個草包!
今天大鬧關鍵的鹽鐵司?
鹽鐵的背後,可都是寧國一等一的權貴。
你蘇秦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