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這牌子上寫的清清楚楚是牛販子，咋老打聽這些邊邊角角？”錢正明攤手笑道，指了指門口的破舊招牌。
“哈哈，我是覺得你能耐大，說不定能幫上忙。”錢旭笑著說，目光落在那個啞巴女人身上。她正安靜地站在錢正明身後，眼神中帶著幾分溫柔。
“沒本錢啊。”錢正明嘆了口氣，“要是有錢，我早就把生意做大了。”
“以後有機會再合作。”錢旭遞過去一支菸。
兩人又聊了幾句，互通了姓名就告別了。錢正明夫妻倆一直送到巷口，錢旭回頭看了眼，那個啞巴女人正朝他微笑著揮手。
之後錢旭又去找賣現代鐵木弓的店，想買一把，但青山市根本就沒這東西。街上倒是有幾家體育用品店，不過都是些普通的健身器材。
既然找不到鐵木弓，他也沒買蒙古弓，屋裡的那把湊合用了。
“回去吧。”錢旭搖搖頭，心裡盤算著以後得想辦法弄把好弓。
兩個小時後回到青河鎮，正好趕上學生放學。街道上到處是揹著書包的孩子，錢旭想著去接妹妹豔鳳一起回家。
學校門口熙熙攘攘，他一眼就看到了豔鳳。她穿著昨天買的新衣服，在一群女生中格外耀眼，不少男生都在偷偷看她。
陽光灑在她身上，襯得那張清秀的小臉越發白皙。豔鳳似乎渾然不覺周圍的目光，正和徐竹青等同學說說笑笑往外走。
“豔鳳！”錢旭喊了一聲。
“二哥！”豔鳳眼睛一亮，小跑過來。
“事情都辦完了？”
“辦完了，看你今天挺高興？”錢旭摸了摸她的頭，發現她把頭髮紮成了兩條小辮。
“我當選班長了！”豔鳳笑著說，眼睛彎成月牙。
“真厲害。”錢旭笑道，不過想想也正常，要是舉手表決，估計班上男生都投她。
“都是二哥借我的書起了作用，瞧我這話說的都有水平了，老師很喜歡我。”豔鳳一臉驕傲。
“這是你自己的本事。對了，我找你有事，邊走邊說。”錢旭拉著妹妹往前走。
“什麼事啊二哥？”豔鳳好奇地問。
“我要在鎮上開個收購站，會請人看著，你隔兩三天去對下賬。”
錢旭看了眼妹妹，她這身打扮配上斜挎的靛藍布包，透著幾分清冷氣質。雖然年紀小，但做事一向穩重。
“包在我身上！”豔鳳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我數學可好了，保證不會算錯。”
“那就好，待會介紹你見見那位，你中午也可以在那吃飯。”錢旭說著，帶著妹妹拐進一條小巷。
“咱們這是去哪？”看著越來越偏僻的路，豔鳳有些疑惑。
“到了，前些日子訂的刀具該提貨了。”錢旭指著前面一家鐵匠鋪說道。
鐵匠鋪裡傳來叮叮噹噹的打鐵聲，一股熱浪撲面而來。豔鳳好奇地打量著四周，這還是她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老王，我的東西做好了嗎？”錢旭衝著裡面喊道。
一個赤著上身的壯漢走出來，渾身都是汗水：“錢老弟來了啊，做好了，你看看滿意不。”
他轉身從牆上取下兩把刀，一把是普通的菜刀，另一把則是精緻的匕首。錢旭接過來仔細檢查，刀身鋒利，做工精良。
“不錯，就是這個效果。”錢旭滿意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