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
陸秉山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笑道:“你都七十好幾的人了,還這麼天真?”
“還去賭這,不切實際的幻想?”
“你特麼才七十好幾!”
劉茂山冷笑道,一把扯下了自己臉上的麵皮,露出了一張與陸秉山年紀相仿的面容。
誰能想到,真正的劉茂山根本就不是一個,壽元將盡的七旬老人!
而是一個四十好幾的好青年!
看著這張熟悉的臉,陸秉山也是嘆了口氣:“江玉龍,你終於是打算做自己了嗎?”
那名為“江玉龍”的男子苦澀一笑,神情複雜的看著手中的人皮面具:“是啊,這張面具戴在臉上快十年了!”
“就連我都記不清,自己到底長什麼樣了。”
為了報當年劉老將軍的知遇之恩,他毅然決然的戴上這張人皮面具。
從此以“劉茂山”的身份鎮守邊關,為那劉老將軍守住這大魏國門。
這劉茂山,一當就是十年!
他都快要忘記這世上,還有江玉龍了。
可如今,原本該為老將軍守國門的話!
卻成了與南越暗通款曲的藉口,此舉明顯是辜負了劉老將軍的囑託。
他的心中多少是有些複雜的。
陸秉山冷聲道:“即便那王爺真有帝王氣象,但你可曾想過,他如今已經冊封藩王,失去了奪嫡的資格。”
“再者無權無勢無兵馬,如何能奪得那皇位?”
話說到一半,陸秉山猛地意識到了什麼,驚駭道:“你打算將邊軍送給他?”
以江玉龍在軍中的聲望,倘若是想帶邊軍反出虎州,那邊軍勢必不會拒絕。
可他只是自己離開,而將整個邊軍,都送給了那虎州王?
陸秉山只覺得難以置信。
三萬邊軍,就這麼拱手讓人了?!
換做任何一個人,誰能捨得?!
即便是他這有著“聖人”之稱的陸大人,估計也做不到那樣大度啊。
那蘇晨何德何能?
江玉龍面帶微笑:“我願將它賭在,有可能的太平盛世!”
原來,那日他所說的讓蘇晨收下大禮,原來是這個意思!
“當然,不過也得看那王爺,是否有能耐拿下邊軍!”
“畢竟那群刺頭,可不好管教。”
江玉龍說這話時,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痛楚。
顯然背叛這些昔日的手足兄弟,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陸秉山也聽出了端倪,冷哼道:“你該不會想讓我,去扶持那虎州王吧?”
自從看盡了朝堂的人情冷暖後,陸秉山便在心中發誓,此生不再侍奉任何一個君王!
只為天下蒼生效力!
“沒有,絕對沒有!”
江玉龍再度否認:“我只是建議你不要著急,和我一樣再看看,看看!”
這還不是一個意思?
陸秉山怒不可遏,旋即冷哼道:“我沒有那麼閒情,更加不會再因為蘇家人,而影響我的計劃!”
“你看得上他那是你的事,至於我……”
“不去殺他,便已經算是仁慈了。”
“好好好,不勉強,不勉強,喝酒喝酒……”
江玉龍哄著陸秉山息怒,同時給他滿上了一杯酒。
也知道陸秉山心高氣傲,眼睛裡容不得沙。
既然如此想讓他一樣,再度去相信那蘇家,怕是沒那麼容易。
此事急不得啊。
陸秉山忿忿不平的飲下一杯酒,卻是嗯了一聲驚疑不定:“這是什麼酒?”
“竟如此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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