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整整齊齊地跪下。
“臣妾接旨。”
“兒臣接旨。”
“肅王府側妃蘇氏,端午日行兇,謀害皇嗣,幸未鑄成大錯,念其皇后至親身份,掌摑五十,交由肅王妃監刑!欽此!”
“……”蘇靈音癱坐在地上,嘴張得快能容下一個雞蛋。
皇后也唇瓣輕顫。
皇上這是在敲打她啊。
“兒臣接旨。”裴墨染的眼尾上翹,昭示著他的心情不錯。
他找宮女、太監在監察御史面前聊了此事。
沒想到監察御史這麼快就參了蘇家一本。
裴雲澈嘴角的笑紋加深。
他方才找了幾個親信,向父皇參了蘇家,父皇為了敲打蘇家,自然會先拿他們的女兒開刀。
……
玄音閣。
雲清嫿躺在貴妃榻上,悠悠地剝橘子吃。
“主子,蘇靈音就這樣一點事都沒有?”飛霜凝眉。
雲清嫿的嘴角彎了彎,眼中是凌駕於眾生之上的冷漠,“這就夠了!皇后就算封鎖訊息,也堵不住悠悠眾口。蘇靈音已經被釘在恥辱柱上,今後她無論做什麼,也跟正妃之位無緣了。”
“一想到她以後還要在您面前蹦躂,奴婢就心煩。”飛霜攥緊了拳頭。
“蘇靈音可是裴墨染奪嫡的關鍵!我得把她利用到極致。”她的桃花眼眼尾上揚,清純的臉上,頗帶幾分魅惑。
她承認蘇靈音的確有兩下子。
可是蘇靈音生性自戀、傲慢,太過輕敵,這是她不可彌補的短板。
砰——
正想著,門被開啟。
裴墨染大步走了進來,他的嘴角不可察覺的上揚,“蠻蠻。”
雲清嫿瞬息間換了表情,垮著臉,背對著他。
“蠻蠻,你怎麼了?”裴墨染不安地看向飛霜。
飛霜搖搖頭,她察言觀色立即退下。
裴墨染坐在榻邊,輕晃雲清嫿單薄的肩膀,“為何不說話?”
“哼!您方才幫著皇后,讓我道歉。”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他心急如焚,蠻橫地將她身子翻過來,慌張道:“我們不是說好了逢場作戲嗎?蠻蠻,你怎麼惱了?”
雲清嫿掀起眼皮,紅著眼看他,“可我實實在在受了委屈,蘇靈音也真真切切平安無事。誰知道您是不是騙我的,其實就為了保護蘇靈音。”
“難怪你方才演的那麼好,原來你真生氣了!”裴墨染好氣又好笑。
虧他方才一直暗歎她的演技。
他用略帶薄繭的指腹為她揩去眼角的晶瑩,心裡暗爽,“蠻蠻,我待你如何,你不知道?你非要我把心挖出來不成?”
“如今,真真假假,我已經分不清了!您對我說是演戲,或許您在蘇靈音面前也是這樣的說辭。”她的話酸溜溜的,可透著無助跟委屈。
“蠻蠻,你是我在這世上最愛的女人,我愛你疼你,可你不信任我,我也會生氣。”他佯裝生氣。
“……”
“你不信任我,我便走了。”他起身故意往外走了幾步。
雲清嫿在心裡嘁了一聲。
狗男人還欲擒故縱。
這招對她可沒用。
他走到門口,還沒被叫住。
“你怎麼不留我?”裴墨染自覺無趣,又轉回來抱著她。
女人可以作,但不能一直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