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到好處的作叫情調,沒有節制的作會讓人厭煩。
雲清嫿順著臺階下,將小臉埋在他的胸口,“您的城府深厚,我有些看不清您了,我害怕您也在算計我。”
裴墨染的心裡像是堵著一口瘀血。
讓他鬱結壓抑,想吐又吐不出來。
這該如何證明?
“蠻蠻,你我之間何須算計?你愛我,我問你要什麼你會不給?”
他揉著她的腦袋,“我怎會不希望處置蘇靈音?我早早就派人在監察御史面前提了此事,父皇已經下令處置蘇靈音了。”
“當真?”她倒是有些意外,眼中神采奕奕。
裴墨染輕吻她的小臉,他就知道她聽說此事會高興,“自然是真的,父皇下令掌摑蘇靈音,令你親自監刑,也就是任你洩憤了。”
雲清嫿冷笑。
當年,為了助聖上登基,蘇家付出了犬馬功勞。
可皇上登基後,昔日的盟友便成了眼中釘,所以他不斷削弱蘇家的勢力,為的就是大權在握。
皇上今日的旨意,表面上是在為她主持公道、敲打蘇家,實則卻是為了激起雲家、蘇家的矛盾。
臣子鬥得越狠,帝王才更好制衡朝中勢力。
皇上真是將權術玩到了巔峰。
“現在高興了?”裴墨染挑起她的下巴。
她笑吟吟地頷首,“我可不想打她,手心疼。”
“別碰她,當心她汙了你。”他牽著她的小手,眸色暗淡下來,“蠻蠻,接下來你得潑辣一些。”
她噘著嘴,一臉為難,“夫君,可我不知道如何潑辣。”
“學趙婉寧。”他脫口而出。
雲清嫿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陰陽怪氣道:“您真是念舊!”
裴墨染又暗爽了。
蠻蠻吃醋了!
他的嘴角彎出了不明顯的弧度,可還故意一本正經道:“蠻蠻,我在說正事呢,你又亂吃醋。”
她在心裡翻白眼。
狗男人,裝什麼啊?
……
雲清嫿、裴墨染攜手走進了庭院。
庭院中,蘇靈音被萬嬤嬤押著跪到了地上,她儘管心裡恨絕了雲清嫿,可還是裝出委屈、無助、楚楚可憐的模樣。
“嗚嗚嗚……王爺,妾身冤枉啊。”蘇靈音的睫毛上還綴著晶瑩的淚珠,眼皮透著粉,惹人憐惜。
裴墨染蹙了下眉,欲言又止。
雲清嫿給飛霜遞了個眼神,“既然是皇上的口諭,千萬不能怠慢了,一定要把每一巴掌都落實了。”
“是。”飛霜笑著福身。
四下的婢女都咬著唇,極力剋制住笑。
飛霜挑了個寬大有韌性的竹板,高高舉起。
蘇靈音的瞳孔驟然緊縮。
“不要啊!王爺,妾身真的沒有推王妃……王妃是失足掉下去的……”她的眼神一派驚慌。
本來皇后說了要親自過來鉗制雲清嫿,免得雲清嫿惡意報復。
可她拒絕了。
她傷得越狠,裴墨染才會越動容啊。
畢竟裴墨染有一點對她上心了。
“用竹板會不會太過了?”裴墨染冷如冰珠的出聲。
飛霜慌張地看向雲清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