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裴墨染已經對我產生了興趣。”雲清嫿歪著腦袋,似乎想到了什麼,“暗棋,可以亮出來了。”
飛霜露出詭異的笑,“是。”
雲清嫿眼圈泛出淡淡的紅,她低聲喃喃:“姐姐,你教過我,凡事要給人一次機會,這是我給趙婉寧的最後一次機會。”
……
玄音閣。
雲清嫿慵懶的躺在床榻上,飛霜給她捶著腿。
她沉吟一聲,“同時攻略兩個人太累了。”
門砰的被踹開,裴墨染氣勢洶洶的快步走來,一股殺氣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他並肩而行的正是趙婉寧,她的臉色透著病態的白。
“雲清嫿!”他咬牙切齒的低吼。
雲清嫿身子一僵,一雙杏眼瞪得渾圓,她瑟瑟的從榻上跪坐起來,“參見王爺、王妃……”
裴墨染的眼眸微眯,如同鷹隼般狠厲,“婉寧中毒,是不是你乾的?”
“妾身不知王爺在說什麼!”她受到了驚嚇,身子發顫。
“還裝?今晨,除了你敬的茶,婉寧什麼也沒有吃。”他的指節捏得咔咔作響,像是恨不得將她給削骨扒皮。
咻——
一道寒光,從雲清嫿慘白的臉蛋上閃過。
趙婉寧將裴墨染腰間的佩劍拔出,劍尖直指她的脖頸,“王爺,還與她廢什麼話?我本想放過她,可她自己找死!”
雲清嫿沒想到趙婉寧這麼沉不住氣。
她求救的看向裴墨染,雙眸含淚,好不憐人。
裴墨染眼中除了憤怒,只剩悔恨。
他居然被雲清嫿騙了?
她的溫柔大度都是假的?
雲清嫿的臉上浮現出委屈,她含淚趙婉寧對視,絲毫不心虛,“王妃,妾身雖然愚笨,可怎會傻到實名投毒?”
趙婉寧怒斥,“還敢狡辯!”
“王爺、王妃就算讓妾身死,也讓妾身死個明白!”雲清嫿主動挺身,用脖頸觸碰劍尖。
看起來就像是趙婉寧用劍抹她的脖子。
趙婉寧猝不及防,想收手時為時已晚,劍尖已經將雲清嫿的脖頸劃出一道淺而細長的口子。
裴墨染的雙眼被血紅給刺了下,他想阻攔趙婉寧,可趙婉寧已經將劍放下了。
“主子!”飛霜痛呼。
這一刀,她以後定會討回來。
雲清嫿脖頸上的血絲不斷滲血,悲涼道:“王妃,妾身的命就在您手裡,只求您給妾身些時間,讓人探查清楚。”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趙婉寧怒斥。
就在這時,管家趕來,“王爺,查清楚了,是王妃院裡的婢女采薇乾的。”
裴墨染呼吸一滯,看雲清嫿的眼神染上愧疚,他的心也有些難受。
雲清嫿幽怨、委屈的看著他,就像在說,你為何不信我?
他焦急道:“都愣著幹什麼?快傳府醫,給雲妃包紮!”
裴墨染從袖中拿出帕子,著急的伸手,想為她捂住傷口。
她這麼羸弱,弱不禁風的,若是血流乾了怎麼辦?
可雲清嫿的神情失望,就像被傷透了心,她側臉避開他的觸碰,溫熱的眼淚卻不準不誤的低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的心彷彿也被燙到,“本王誤會你了。”
雲清嫿抿著唇,極力忍住哭聲,倔強的不回答。
裴墨染最受不得女人的眼淚,他實在手足無措,“別哭了,本王知道你性情溫良,這次是我們衝動了。”
他看向趙婉寧,示意她說話,可趙婉寧早就黑了臉。
這讓他的心裡很不高興,婉寧為何如此衝動魯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