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染走到榻前,陰影從頭頂落下,遮住了書上的光線。
雲清嫿挺著頸子,抬起小臉,不滿地嘟囔:“擋著光了。”
“嗯。”他啞聲應了。
上榻後,裴墨染目光灼熱地看著她,就像是一頭野獸,想要一口吞掉羊羔崽。
雲清嫿並未察覺危險的到來,仍舊全神貫注地看著書。
突然,他按著她的肩膀,將小人兒推倒,禁錮在身下。
雲清嫿驚呼一聲,掙了掙,臉蛋通紅,“您欺負人,上次說好讓妾身休息幾日的。”
裴墨染年輕氣盛又體力超群,雖然二人神魂契合,可每夜都把她折磨得死去活來。
任誰也吃不消。
他頓了頓,當時正在興頭上,自然她說什麼是什麼。
“本王這是疼愛蠻蠻,況且今日皇祖母說了,讓本王給你長子。”他的唇落在她耳邊,說得冠冕堂皇。
雲清嫿白了他一眼,“皇祖母才沒說。”
裴墨染的吻落在她的頸間、肩膀上,她的嬌軀隨之輕顫,雙目失焦,眼尾噙淚。“蠻蠻,給本王生一對兒女,女兒最好像你。”
“嗯……”她的身子早已軟成了一灘水,似抗拒似應承。
孩子,當然不會有。
她一直在喝避子湯。
她不是好人,凡事都會計較利益得失。
孩子的出現,必須得換來巨大的好處,否則免談。
輕易得到的,男人是不會珍惜的。
他已然熟悉她的身子,就跟參破兵書一般,融會貫通,行兵如神,而她節節潰敗,嬌啼求饒。
帳中的春意葳蕤,系在如意鉤上的宮鈴發出清脆的響聲,時急時緩,連綿不斷。
……
過了子時,寢殿才重新歸於寧靜。
雲清嫿用錦衾裹著身子,只露出潔白的肩頭,她臉上掛著淚珠,像是被風霜凌虐的小白花。
“彆氣了。”裴墨染討好地吻去她眼角的淚。
她伸出纖細的食指,用指甲戳著他的心口,顫聲道:“裴墨染,壞人!”
他不僅不想怪罪她的不敬,反而覺得有種別樣的風趣。
已經很久沒人連名帶姓地喚過他了。
“好,本王是壞人。”裴墨染賤兮兮的將臉貼著她的臉,“蠻蠻覺得第二次好,還是第三次好?”
他簡直是無師自通,成天變著花樣欺負人。
雲清嫿想到方才,小臉唰得又紅了,她吞吞吐吐道:“夫君怎麼樣都好。”
一股火氣竄了上來。
裴墨染的心像是被小貓狠狠撓了下,眼中有什麼在翻湧。
雲清嫿瑟縮了下,“夫君,真的不行了。”
他看向她小巧的腳,攥住了她的腳踝。
她嚇得一顫,可無力掙扎。
雲清嫿只能在心裡痛罵狗男人變態!
……
裴墨染藉著祭祀大典的事,向皇上請奏想要徹查褻瀆神像一案。
再加上有云丞相、祝國公的上書,皇上將北鎮撫司暫時交由裴墨染掌管。
而睿王被停職。
裴墨染心情頗好,對雲清嫿更是愛重有加。
……
半個月過去,雲清嫿還是無孕,府醫、太醫輪番看過,開了藥也沒用。
而另一邊,虞貴妃抱上了孫子,皇上也去抱了小世子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