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嫿搖搖頭,“不急。”
“崔氏野心大,魏氏心思深,倒是沈沁似乎很喜歡您。”飛霜分析,“她只是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庶女,一直被嫡女欺壓,可您卻記得她的名字,夠讓她感動了。”
雲清嫿話鋒一轉,“寶音那邊……?”
“她跟趙婉寧見過了,趙婉寧果然懷疑她被咱們收買,已經買兇準備動手了。”飛霜道。
雲清嫿的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咱們也該登場了。”
……
玄音閣外。
崔慧賢回頭看了眼寢殿,低聲嘲諷:“雲側妃雖然貌美,可身無二兩肉,難怪懷不上!我可是家中嫡女,我千里迢迢從高麗嫁到這裡,可不是與人做妾的!”
“你可別亂說,雲姐姐是京城第一貴女,福運無雙,豈是你一個外邦人能攀扯的?”沈沁憤憤不平地回懟。
“我是嫡女,豈是你一個庶出賤種能攀咬的?”崔慧賢冷笑。
二人大眼瞪小眼,陰陽怪氣的互嗆。
魏嫻厭煩地瞥了她們一眼,悄無聲息的走了。
……
在趙婉寧的禁足解除之日,雲清嫿向她請示出府。
趙婉寧心平氣和地答應了,她一臉真誠道:“雲妹妹,之前是我任性,青櫻的名字已經改回來了,還請你不要怪罪。”
“妾身只願跟您相安無事。”雲清嫿與她對視,不冷不淡地說。
這副冷硬的態度,讓趙婉寧怒火中燒,她的手握成拳攥的咔咔響,表情猙獰。
雲清嫿就喜歡看她這副無能狂怒的模樣,她含著笑轉身離去。
“這個賤人!拿到管家權後,腰桿子都硬了。居然敢對我不敬!”趙婉寧咬牙切齒。
青櫻低聲勸道:“您何必跟不會下蛋的母雞置氣?等您生下雙生子,您就算要天上的星星,王爺都會摘給您。”
趙婉寧被逗笑了,“是了,將三位夫人叫來,本妃要好好利用她們,收拾雲清嫿。”
“是。”青櫻感到欣慰。
王妃可是女中豪傑,她只要不拘泥情愛,一定能踩死雲賤人。
……
雲清嫿去了京郊的白鹿山上香。
黃昏將至,下山回城時,她們在鄉間小路上“偶遇”了諸葛賢。
諸葛賢每日下職都要去酒肆打酒。
今日酒肆關門,他便親自找到了賣酒人家的舍裡。
“諸葛先生?”雲清嫿掀開車簾,恭敬地喚道。
諸葛賢一抬眼,有些驚訝,立即拱手,“見過雲側妃。”
“先生不嫌棄的話,我載您一乘吧?”雲清嫿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先生的腿疾初愈,不可長途跋涉。否則,夫君若是知道會怪我的。”
諸葛賢鞠了一躬,“雲側妃心善,多謝體諒。”
馬車行了小半個時辰,快到城門時,不遠處的樹林中傳來呼救聲。
“啊……救命啊……”
飛霜一顫,“主子,這聲音好耳熟啊。”
雲清嫿立即命車伕停車,她拉開車簾一看,“我也覺得耳熟。先生,不如……”
“唉……”諸葛賢沉吟一聲,“側妃心善,可若是傷了您該如何是好?”
“先生留步,我帶著車伕去看一眼,若是有虞我們就跑。”雲清嫿說著便下了馬車。
車伕是肅王府的護衛,他從腰間拔出一把刀,“先生放心,有屬下在,王妃必不會出事。”
樹林中,寶音摔到了地上,驚恐大叫。
蒙面大漢握著大刀,就要朝她砍去。
“住手!”雲清嫿呵斥。
黑衣人眼風一厲,揮刀就直奔雲清嫿劈去。
車伕挺身而出,揮刀跟黑衣人纏鬥起來。
“快跑!”
雲清嫿抓住寶音的手就往叢林深處跑去。
寶音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哭道:“雲側妃,求您救我,只要救了我,我可以告訴您一個驚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