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沒見他,就不想嗎?
“她大度得很。”他陰陽怪氣起來。
趙婉寧心裡竊喜。
趁著裴墨染用膳,她跟青櫻去屏風後捯飭了半晌。
等晚膳撤掉後,裴墨染正欲離開,婢女卻將門窗闔上。
趙婉寧從屏風後緩緩走出來,她穿著輕薄的褻衣,胸口的豐腴呼之欲出,她的雙頰掃了淡淡的胭脂,昏黃的燭火映照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顯得愈發溫柔。
“王爺……”趙婉寧嬌聲喚道。
裴墨染看著她,可卻心裡沒有半分情慾,甚至覺得索然無味。
“婉寧。”他儘量讓臉上的線條柔和下來。
夫妻敦倫是再正常不過的。
他不應該拒絕,不應該拂了婉寧的面子。
“王爺,之前是臣妾不好,臣妾想伺候您,為您生兒育女。”趙婉寧撲進他的懷裡。
一股香粉味混著頭油香氣,衝得他腦袋疼。
裴墨染後退半步,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咳咳……”
“王爺,臣妾伺候您沐浴吧。”趙婉寧將手挪到他的腰間,想解開他的腰帶。
可他扼住了她的手腕,“婉寧,本王還有政務,下次吧。”
裴墨染不等她的反應,轉身離去。
趙婉寧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屈辱的眼淚不停地掉。
“賤人!她究竟給王爺下了什麼迷魂藥?”她哭喊著咒罵。
青櫻思考了半晌,怯生生地說:“王妃,不如下次……咱們給王爺下點藥?”
趙婉寧的眸子一顫,她斥道:“住口!給王爺下藥,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奴婢失言。”青櫻跪下磕頭,“可是時間不等人啊!”
趙婉寧諱莫如深。
……
裴墨染本想回寢殿,可在岔路口,還是鬼使神差的去了玄音閣的方向。
他命人不準通傳。
還沒進寢殿大門,便聽見裡面傳來雜亂的笑聲。
門內,幾個婢女趴在床榻前,說著笑話。
雲清嫿被她們逗得咯咯直笑。
她的雙眼清澈靈動,雙頰緋紅,雖然穿著褻衣,髮髻披散著,但根本不像病態。
飛霜還端著碗,見縫插針地哄她喝湯。
這個側妃當的,比他堂堂肅王還快活!
“雲妃就是這樣養病的?”裴墨染推開門,黑著臉譏諷道。
所有婢女嚇得跪地叩首。
“滾!”裴墨染冷如冰珠地吐出出一個字。
眾人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雲清嫿看似意外他的到來,她茫然道:“夫君心情不好?”
他不答話,她又轉移話頭:“您去看王妃了嗎?三位夫人進門後,您也沒去看過,皇后娘娘都催了好多次了。”
裴墨染冷硬地打斷她的話,“你這麼聽皇后的話作甚?你只需聽本王的。”
“嗯。”她嬌嬌軟軟地應聲。
“整日把本王往別處推,你真是可恨!你心裡就沒有本王嗎?嗯?”裴墨染自從對她上心後,說話便喜歡直來直去。
雲清嫿咬著下唇,“……”
裴墨染有些惱了,她總是這樣裝傻,“好,本王換個問題,你今日為何裝病?你為何騙本王?”
雲清嫿垂下腦袋,還是沉默。
她就是要激怒裴墨染,釣著他玩,讓他發脾氣,然後知道真相,再回頭來哄。
這樣,他才會常覺虧欠。
“好!你不想見本王,就一直在這裡裝病吧。”裴墨染甩袖,還故意把門狠狠一甩。
砰——
關門聲著實響。
驚飛了樹枝上的鳥雀。
婢女紛紛跪下。
裴墨染走得很慢。
他想著只要蠻蠻叫他,或者有婢女求情,他就回去進去哄人。
可裡面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他甚至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也不見有人來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