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丹色,查德一看很像紅色。
她就不相信,趙婉寧能忍得住不發作。
明日,她就要趙婉寧身敗名裂,淪為一個謀害皇嗣的毒婦!
……
皇宮。
宴廳。
一路上,趙婉寧的眼刀都時不時刮在雲清嫿的身上。
她今日穿著藍色的王妃服制,可雲清嫿卻穿著大紅大紫。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妾呢。
這個賤人,假孕還敢這麼囂張。
等會兒,她就請太醫院院正過來,親自給雲清嫿看看,當著皇上跟文武百官的面揭穿雲清嫿的真面目。
而裴雲澈始終緊盯著雲清嫿,有臣子跟他說話,他也沒聽見。
宴席開始前,雲清嫿福禮道:“夫君,我去給皇祖母請安,順便去看看狗。”
“去吧。”裴墨染捏捏她的手心,有些糾結。
他正在拉攏官員,人情往來,實在走不開。
雲清嫿經過迴廊時,被一股大力一扯,她被按到了牆上。
“……”她如同受驚的小鹿,瞪圓了雙眼。
“蠻蠻,你還要躲本王躲到什麼時候?”裴雲澈將她的雙手壓在牆上。
雲清嫿錯開眼,不敢看他,“殿下,妾身沒有躲您。”
“還說沒有躲!信也不回,方才給你使眼色,你也不肯看本王。”裴雲澈的語氣竟有些委屈。
雲清嫿的眼淚撲簌簌地落了下來,他當即慌了神,連忙鬆開她,給她擦眼淚。
“本王方才是不是太兇了?本王實在是著急了,蠻蠻別哭了,本王向你賠禮。”裴雲澈拱手,當真向她拜了拜。
她嬌聲道:“殿下,使不得,妾身可受不起。”
“你怎會受不起?本王是混蛋,是禽獸,中秋那晚居然趁人之危,罔顧人倫,佔有了你。”裴雲澈的耳根子通紅,看起來也十分煎熬。
雲清嫿抱著他,“殿下不要這樣說自己,妾身是願意的!要怪就怪妾身吧。”
“蠻蠻,孩子……可是本王的?”裴雲澈有些難以啟齒。
她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她很輕的點了下頭,“妾身會打掉的,妾身不能玷汙您的名譽,更不能讓裴墨染蒙羞。”
“你管裴墨染作甚?”他抓住她的手,“蠻蠻,生下來好不好?把孩子生下來!本王的後宅,沒有一人能順利誕下孩子,你腹中是本王唯一的血脈。”
她似乎被嚇到,半晌沒說話。
“這有違人倫,雖然裴墨染對不住我,可我怎能如此傷害他?”雲清嫿的眼淚落到了他的手背上。
裴雲澈的手顫抖起來,他盯著雲清嫿的小腹,“蠻蠻,算本王求你,留下它吧。孩子是無辜的!”
“這麼多年以來,本王的孩子就沒有一個能順利誕生,本王希望第一個孩子,是蠻蠻生下的。”
雲清嫿似乎被打動,“殿下,妾身願意為您做任何事,哪怕變成一個壞女人。”
“不,壞的是本王,蠻蠻是本王見過最純潔無瑕的女子。”裴雲澈抱著她,心尖都在顫抖。
他知道這個孩子於情於理都不該留下,但他渴望孩子!
就當他對不起裴墨染吧!
日後待他登上皇位,他會補償裴墨染的。
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
二人立即分開。
蘇晴蓮步款款地笑著走來,只是笑不達眼底,“王爺,母后找您呢。”
“知道了。”裴雲澈遞給雲清嫿一個眼神。
蘇晴上前挽住裴雲澈的胳膊,“雲側妃既然身懷有孕,就該當心,女人懷孕時最脆弱了,肅王應當多多照看著你。”
雲清嫿垂下眼,“多謝關心。”
“走吧。”裴雲澈示意蘇晴住口。
人走後,飛霜從暗處現身。
“蘇晴沒聽到不該聽的吧?”雲清嫿神色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