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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個月,裴墨染每日都會來玄音閣。
可雲清嫿皆閉門不見。
漸漸地,裴墨染來得少了。
在皇后的干預下,裴墨染只能去臨幸沈沁、魏嫻。
雲清嫿坐在榻上,悠悠地吃著板栗。
飛霜不禁憂心,“主子,怎麼辦?王爺好像耐心耗盡了,咱們的戲是不是過了?”
“放心吧,男人就是賤,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給他的懲罰還沒結束呢。而且,我還想驗證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啊?”飛霜手裡絞著帕子。
她正欲回答,砰——
門被一股大力開啟。
一個身影闖了進來。
雲清嫿的身軀一震,她忙不迭扯上被褥躺下。
魏嫻走到床榻前,“雲清嫿,王爺接連三日臨幸了我,還賞賜我了好幾箱珍寶。”
“昨日,王爺還賞賜了我一匹紫色的流光錦,穿在身上熠熠生輝,你看看。”
雲清嫿平靜地看著她,眸中沒有波瀾。
“當然,王爺也寵幸了沈沁!說不定過幾日就會寵幸崔夫人、王妃。”魏嫻扎心地說。
可雲清嫿的臉上仍舊沒有波瀾,只是不解地望著她。
魏嫻突然怒了,她教訓道:“雲清嫿,你振作一點!你可是京城第一貴女,怎麼能為了男女情愛,為了一個男人的偏心,就這樣作踐自己?”
“你是怎麼輸的,就該怎麼奪回來!你甘心嗎?讓趙婉寧一次又一次地奪走你的東西!”
雲清嫿的眸子一縮,睜圓了眼睛,“你……”
飛霜都傻眼了。
她不明白魏嫻為何突然來說這些。
魏嫻壓低聲音,“謝容音救過我娘,閒聊時,她向我們提到過你。進府後,我便想著幫你,就當還謝姑娘的恩情了。”
淚珠從雲清嫿的眼中滾落而出。
“雲清嫿,你振作起來!若是沒猜錯,謝姑娘的死跟趙婉寧脫不了干係,你甘心讓她無病無災地活著?”魏嫻看著她的雙眼。
“你是怎麼知道的?”雲清嫿問。
魏嫻分析:“你跟謝姑娘感情那麼好,你明明有更好的選擇,怎會甘願嫁給她曾經的未婚夫婿?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嫁給他,你能給謝姑娘報仇。”
雲清嫿很滿意魏嫻的回答,她猜得沒錯,魏嫻果然跟姐姐有淵源。
她就喜歡聰明的盟友。
“放心吧,我會振作的。”她伸出手。
魏嫻回握住她的手,眼神堅定,“別跟王爺鬧脾氣了,情愛不如權力,一個男人罷了,不值得你難過。”
“我知道了。”雲清嫿的眼神漸漸聚起了光。
“只是你鬧得太難看了,如今怎麼收場?”魏嫻坐在床榻邊緣,擔心地問。
“好收場得很。”她起身,附在魏嫻耳邊說了什麼。
魏嫻面頰泛紅,“看不出你是這樣的人。”
“幫幫我吧。”雲清嫿抓著她的手嬌嗔。
她的眉眼生得精緻,撒起嬌來,無人能抵擋。
魏嫻臊得不行,輕聲說:“知道了。”
送走魏嫻後,飛霜還是懵的。
“主子,魏嫻可靠嗎?”她抓抓後腦勺。
雲清嫿反問:“魏嫻害過我嗎?”
“不曾。”飛霜搖頭。
她的臉色一黯,“這就夠了。有的時候,不能看別人說了什麼,要看她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