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裴墨染又敲響了雲清嫿的寢殿門。
雲清嫿立即將燈燭吹滅,“王爺,臣妾已經睡下了。”
裴墨染感覺自尊被她踐踏在腳下。
都快兩個月了,他日日討好,可她依舊冷漠。
難道她真的打算跟他決裂?
此生再也不見?
她怎麼忍心這樣對他?
“你不願見本王,本王如你所願。”他賭氣地甩袖而去。
貼身太監看得出來,王爺是需要一個臺階。
他半玩笑道:“王爺,不如奴才把雲側妃的門給拆了?”
“拆開房門又如何?本王打不開她的心門了。”裴墨染沉聲說。
他有無數種辦法見到蠻蠻,可他不敢看蠻蠻失望、埋怨的眼神。
……
沒幾日,新一批的妾室就從角門被抬進了府邸。
這一批妾室,裴墨染皆沒來得及給名分。
而裴墨染有空就往魏嫻的院落去。
這讓其他妾室羨慕不已。
花園中,幾個妾室聚在一起談天說地。
“聽說京城第一貴女因為抓著王妃的錯不放,得罪了王爺,二人現在還在冷戰。”
“真是假清高,非要跟王爺犟,現在王爺耐心耗盡,她還不如咱們呢。”
“要我說,她就是福薄,所以生不出孩子!若是福澤深厚的人,掉進水裡半個時辰,孩子也能生出來。”
幾人笑成一團。
沈沁嫌棄地睨著她們。
明珠鄙夷道:“主子,這一批妾室實在太次了,聽說都是小門小戶的女子。”
她咳了咳,看向身邊的魏嫻,故意高聲道:“魏夫人,你最近正得寵,可有什麼法子?”
魏嫻拍了拍腰間墜下的香囊,“這便是我的法子。”
“裡面莫非有催情藥?”沈沁笑問。
“胡說什麼呢?我說笑罷了,我怎敢算計王爺?”魏嫻清冷地說。
妾室紛紛噤聲,也不知這些話聽沒聽進去。
……
清心閣。
趙婉寧靠在貴妃榻上,悠悠喝著湯藥,她嗤笑:“雲清嫿居然敢給王爺甩臉子,逼王爺罰我!真是不自量力,我跟王爺的情誼,豈是一個狐媚子,一個雜種能動搖的?”
青櫻的眉頭緊鎖,王爺對王妃的態度愈來愈冷了。
恐怕事實並不像王妃想的這麼樂觀啊。
“可我什麼時候才能解禁?若是有賤人趁我不在懷孕怎麼辦?”趙婉寧擔心有人會趁機越到她的前面。
“王妃不必著急,有咱們的人在,不會有其他人懷孕的!而且,時間會沖淡一切,等王爺氣消了,忘了雲清嫿小產這件事,您自然就被放出來了。”青櫻盤算著。
趙婉寧聽進去了青櫻的話,她的眼中閃過狠厲的光,“讓咱們的人,看緊雲清嫿!我要知道雲清嫿的一切動向。”
青櫻福禮,“是。”
……
又過了半個月,裴墨染查出了官銀案。
在皇后的催促下,他當晚便去了新一批入府的妾室的院子。
可他又一次被下藥,他氣得險些拔出劍砍斷那人的脖子。
最後一絲理智讓他命人將那人送去莊子上。
“王爺,奴才這就去請太醫。”貼身太監擔憂地說。
裴墨染的臉漲得通紅,他渾身灼熱,血液激湧,腹下脹痛。
他狠狠瞪了貼身太監一眼,“滾!”
沒眼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