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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音閣。
此時,雲清嫿正命人熄燈。
飛霜低聲問:“主子,今晚王爺真的會來嗎?”
“算著時辰,他也該來了。”
這可是她遞給裴墨染的臺階,他必定會來。
正說著,砰——
寢殿門被一腳踹開。
屋中光線昏暗,雲清嫿的青絲披散在腦後,她穿著綢白褻衣,立在唯一的燭臺旁,嬌美的小臉被火光照亮,她像一位救世神女。
裴墨染的臉漲得通紅,雙目充血,大步朝她走來。
雲清嫿似乎被嚇到,她的唇瓣張張合合,“王爺,您怎麼……唔……”
話還沒說完,他走上前,一手攬住她的腰,另一隻手託著她的腦袋,急不可耐地吻住她的唇瓣。
飛霜羞紅了臉,忙不迭出去闔上了門。
“唔……”
雲清嫿嫌棄地掙扎,捏著粉拳捶打他的胸口,“放開,放開……”
裴墨染將她打橫抱去床榻,笨拙地想透過這種死皮賴臉的方式,跟她和好。
“放開我,放開我……”雲清嫿的眼淚滾落而下。
他的口中嚐到了淡淡的鹹味,心中微痛,他的理智回籠,喑啞地解釋:“蠻蠻,本王中藥了。”
雲清嫿蹙眉,她撐起身子,“您稍等,臣妾去傳府醫。”
“不行!”他捉住她的手,慌忙攔住她,“本王只要蠻蠻。”
她推搡著他的胸口,冷淡道:“那臣妾幫您找人解決。”
裴墨染氣悶,她為何這麼大度?
他死皮賴臉地壓在她身上,裝可憐道:“本王渾身都疼,好像快死了。”
“臣妾身子不適,伺候不了,還望王爺體諒。”她一臉冷淡。
“想什麼呢?本王又不是禽獸,知道你身子不適。”
雲清嫿羞紅了臉。
不知過了多久,帳中的動靜才消停。
裴墨染饜足地將她摟進懷裡,“那些女人都是不要命的,居然敢給本王下藥。”
她推開他,冷淡地轉身,用後腦勺對著他。
他也不惱,打趣道:“本王跟你說話呢,你後腦勺又沒長眼睛。”
“臣妾累了。”她淡淡道。
“蠻蠻,你真的要跟本王死生不相見嗎?孩子沒了,全天下只有你難過嗎?本王就不難過嗎?”裴墨染強硬地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平躺著,不得不看他。
他的雙眼也紅了。
雲清嫿雙眼噙著淚,委屈地質問:“給王爺下藥的人,王爺是怎麼處置的?”
他知道,蠻蠻是想說,給他下藥的人會得到懲罰。
可害死他們孩子的趙婉寧卻可以逍遙法外。
她覺得不公平。
“蠻蠻,本王對她早已心灰意冷,心裡除了失望便是悔恨。本王只是留著她一條命罷了,難道非要本王殺了她,你才滿意?”裴墨染甚至連趙婉寧的名字都不願念出來。
雲清嫿在心裡冷笑。
曾經的海誓山盟,就這樣被他拋之腦後,現在連趙婉寧的名字都不願念出來。
這足以見得裴墨染有多絕情,他這樣的人會愛誰呢?
他只愛他自己!
而且,趙婉寧就算被禁足,仍舊是肅王妃。
只要她一日頂著王妃的名號,一日便有復寵的可能。
狗男人的保證跟放屁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