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青櫻的臉登時慘白。
她的腿肚子不停地顫抖,撲通一聲跪地,“冤枉啊,奴婢冤枉啊!一定是有人陷害奴婢!奴婢怎麼可能害王妃?”
趙婉寧的雙目赤紅,她驚慌失措地掃視四周,眸子正好撞進了雲清嫿輕蔑的眼中。
她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去掐死雲清嫿。
賤人!
這個賤人在她身邊也安插的有人!
“誒呀,你莫不是對王爺生了不該有的心思?所以想陷害王妃跟雲側妃?”飛霜看熱鬧不嫌事大,斗膽說了一句。
青櫻的嘴張得快能塞下一個雞蛋了,“冤枉啊!”
裴墨染一臉的厭惡,“來人,將她拖下去處置了!”
“王妃,您救救奴婢吧!求您了,奴婢對您忠心耿耿啊!”青櫻哭喊著抓住趙婉寧的手。
趙婉寧道:“王爺,我不相信青櫻是這樣的人,青櫻一定是被冤枉的。”
“將賤婢即刻杖斃!”裴墨染低吼。
趙婉寧嚇得一抖,不敢再說。
青櫻的家人都在趙婉寧的手上,她不敢掙扎,她撕心裂肺地咒罵:“雲清嫿,你不得好死!就是你在謀害王妃,麝香就是你下的!就是你!”
她還想咒罵,可嘴就被人堵上了。
妾室嚇得不輕,而其他人卻是見慣了這種場面。
孟氏根本沒把雲清嫿放在眼裡,她以為王爺十分厭惡雲清嫿,“王爺,那青櫻不像在說假話,不如再查驗一番?畢竟是條人命啊。”
“拖下去掌摑五十!”裴墨染忍無可忍,冷冽地下達命令。
孟氏暗喜,得意地瞥了雲清嫿一眼。
可幾個太監突然上前,抓住了孟氏的肩膀。
“你們幹什麼?不是拖我下去,是她,是她!”孟氏的臉扭向雲清嫿。
崔夫人都忍不住笑了。
這個蠢貨,不會還天真地以為雲清嫿不得寵吧?
她曾經就吃過無數次這種虧。
“鬆開我,鬆開我!”孟氏求救地看向裴墨染。
可裴墨染根本不理她,而是徑自走向雲清嫿,“讓府醫給你看看,順便開點藥。”
“不必了。”雲清嫿冷漠地說。
孟氏看到這一幕,突然失去了力氣,喉嚨裡一個音都發不出來了。
她站隊,一開始就站錯了?
“府醫,給雲妃看看。”裴墨染威嚴地命令。
可一轉眼,雲清嫿早就帶著飛霜離開了。
魏嫻想到了一個詞兒,熱臉貼冷……
咳,當然,雲清嫿才不是屁股,而是香餑餑。
敢當眾給肅王甩臉色,也只有雲清嫿有這樣的膽量。
“混賬!”
裴墨染被當眾下了面子,狠踹了府醫一腳。
“還不追過去給雲妃把脈。”他惱羞成怒,胡亂找人發洩。
“是是是……”府醫連滾帶爬地跑了。
趙婉寧目睹一切,氣得恨不得咬碎銀牙,可不得不裝出溫婉的模樣。“王爺,您去看雲妹妹吧,臣妾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先歇下了。”
“肚子不舒服?本王傳太醫給你看看。”裴墨染擔心地說。
趙婉寧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的貓,立馬使勁搖頭,“不、不、不用了,臣妾哪有這麼嬌貴?身子都快四個月了,已經穩了。”
裴墨染眼中閃過疑惑。
她的反應為何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