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舍廢柴郡主後,天命仙途我掀桌

第61章 誰能保證永遠

舫主將這一切盡收眼底,輕輕一撫衣袖,化去了針鋒相對的殺意。

隨後,他緩緩站起身,自上而下俯視蕭鈺,目光清冷,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郡主所言極是,這兩樣都必不可少……但卻不是全部。”

他頓了頓,眸色深沉如潭,“還有一樣恐怕你沒有。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吧,在下為郡主出一道題,今晚之前,若能解開,在下便同意您為花舞贖身。”

蕭鈺挑眉,唇角微勾,笑意譏嘲:

“呵,什麼樣的父親,竟然會拿自己的女兒來打賭?這樣的事情,我竟不知。”

男人仍舊微笑,神色氣定神閒:“郡主不必急著生氣,不如先聽聽在下的賭約——”

蕭鈺冷冷地抬手,一個“請”字,鋒芒畢露。

“在下的題目是:我是誰?”

空氣驟然寂靜。

蕭鈺指尖微微一顫,怔住了。

那人卻不急不緩地繼續:“我知郡主是雲夢樓的少樓主,父親是述律本家的四子蕭溟,母親雖是江南蘇家的長女蘇芷離,名義上是被俘為奴,實際上是你父親救了你母親。當然,蕭溟也因你母親的身份,差一點被皇族除名。這些,都是在下知道的,關於郡主的身份。”

他頓了頓,眸光戲謔:“可郡主知道,我是誰嗎?”

伶人舫的舫主?不……沒這麼簡單!

一瞬間,蕭鈺腦海中飛速掠過一個個念頭——李思穆,李唐王朝的亡國公主……救下花舞,真的是一場意外嗎?

她的思緒飄向那日收到的那張匿名圖紙——那上面,赫然是一朵梅花的紋樣……

蕭鈺驀地沉默,眉頭微蹙。

她不言,身側的花舞卻變得有些緊張,輕輕拉住了她的衣袖,低聲道:

“曉,你沒必要答應這些,我根本就沒有……”

“咳咳!丫頭,這麼快就胳膊肘往外拐,可不好。”

男人輕笑著打斷她,語調漫不經心,可眼底的寒意卻像刀鋒般森然,“你要是給她提示的話,那可算作弊喔!”

花舞貝齒輕咬住唇,眸色黯然,最終還是按捺住了話語。

她的手卻下意識地收緊,緊緊握住蕭鈺的皓腕。

蕭鈺感受到她指尖傳來的微微戰慄,目光順著腕部攀升,落在她欲言又止的嬌俏面龐上。

亡國、梅花紋身、養父、脂粉氣的少年、童子、吳越的新茶、李唐……

所有的線索,似一根根交錯糾纏的細線,正在她腦海裡緩緩鋪展。

它們似乎已經開始勾勒出某個答案,可卻仍舊混亂未明。

正當空氣凝滯之時,一個清冷的聲音不疾不徐地插了進來。

“我聽說外面的姑娘私下裡傳,舫主應該姓李。不過,對外您很少使用這個姓氏,漸漸的大家習慣了,也就只是喚一聲舫主。”

白衍初故作驚詫地輕嘆,打破這份沉默,“啊!舫主,我這不算是作弊吧?”

他語氣散漫,帶著幾分戲謔,目光卻一瞬不瞬地鎖在對方的神情上,捕捉任何細微的波動。他看似隨意地搖晃著手中茶盞,指腹輕敲杯沿,聲音清脆,似乎在催促,又像是無意的漫不經心。

舫主垂眸,神情平淡如水,似乎並不在意這個稱呼被拆穿,緩緩點了點頭,承認道:“不算。這確實不是什麼秘密。只不過鮮少有人知道罷了。”

李……唐……梅花……

思緒在剎那間拼接成完整的畫卷,蕭鈺眼底閃過一絲光亮,唇角微微揚起,眸中帶著篤定,迎上白衍初投來的目光。

他的提示,她聽懂了。

彷彿一場無聲的默契,彼此交換了答案。

蕭鈺驀然轉頭,目光落在舫主身上,唇邊掛上嫣然暮色,似春風拂面,水波盪漾。她緩緩開口,聲音悠然:

“閣下,莫不是梅影察事,李唐氏族中最後一位刺客——李彥紳吧?”

舫主聞言,嘴角微勾,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氣定神閒地端起茶盞,輕抿一口,淡然道:“郡主光憑一個姓氏,可不足以推斷結果……”

但蕭鈺知道自己猜對了。

真正出賣對方的,並不是他的話語,而是那奉茶少年的細微顫抖。

她眸光微斂,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面,似笑非笑地看向少年,意味深長。

這孩子……看來很是在乎啊。

白衍初將這一幕盡收眼底,指尖輕擦過茶杯沿,唇角噙笑。蕭鈺向來如此,能在不動聲色間察覺最微小的破綻,並借勢推進局勢。他不由得感嘆,這般敏銳的觀察力,放在誰身上都是可怕的能力……

而他,竟然開始覺得這種智慧,格外迷人。

他眸色深邃,意味難明地看著她,心中浮現出一個念頭——

她是個天生的獵人。

“前些日子花舞因我受了傷。有人給我寄了一份紋身圖樣。我這人隨性慣了,並未在意,隨手就將它燒了。現在想來,似乎在哪裡見過……”

蕭鈺語氣漫不經心,指尖輕輕拍了拍花舞的手背,安撫她的緊張,緩緩道出真相。

“唐時李家先有百騎司,武皇帝的梅影內衛,最後是察事廳;雖然幾經磨難,卻依然用不同的形態存於世上。李家之後,再無人敢稱第一情報網。”

她微微一笑,目光灼灼地盯著舫主,繼續說道:“這支組織再神秘,它也一定會姓李;王朝覆滅,也無法改變烙印在身上的印記。”

白衍初微微挑眉,心中泛起一絲興味。

他不得不承認,蕭鈺這番推理乾脆利落,步步緊逼。

她不是在求證,而是在逼對方承認。

“而唐末帝原本掌握著這股力量,可卻因劉皇后的跋扈不得施展。於是我便猜測,察事的首領有可能正是李思穆的母妃。”

她頓了頓,微微傾身,聲音壓低了幾分,緩緩道:“而你接到的最後一個王室的任務,是刺殺人皇王。我說的對嗎?”

白衍初眼中浮現出一絲讚賞。

蕭鈺不只是聰明,更懂得如何運用這些資訊,以最恰當的方式逼對方開口。

果然,舫主的目光深沉了幾分。

蕭鈺淡淡的揚起唇角,對上李彥紳複雜的目光。頓了頓,不待對方回答,又自顧自地繼續:

“雖然這最後一個任務是來自末帝下達的,但你卻對效忠的皇帝已是十分不滿,於是匆匆完成了刺殺耶律倍的任務後,轉頭來想要尋找花舞姐弟二人。”

“可遺憾的是晚了半刻,只尋得了姐姐,丟了弟弟。不過,好在姐姐身上有梅花紋身,擁有繼承人資格;也就是說,花舞她根本沒有賣身契,也就不是養女,而是你的少主!”

花舞此時眼底水盈盈的,一刻不離說話的人的面部表情。

自從耶律屋質告訴她,蕭鈺收到過紋身圖樣後,她便一直忐忑不安,該如何與蕭鈺攤牌。

這一個半月以來,左右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說清楚。

沒想到今日她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毫無芥蒂地置於檯面之上;更是從開始就一直安慰性地,握著她的手,所有的話語,盡在掌心傳來的溫度上。

原來,這件事對於蕭鈺來講,根本算不得什麼心結。

就像當初明知道她是亡國公主,她卻絲毫滿不在乎的模樣。

正如那天立於山頂,她對她說過的話:亂世,身份與國家不用太在意,活著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

“有一點不太正確,下令刺殺耶律倍的並非末帝,而是另有其人。”李彥紳糾正,“還有,郡主的判斷依據是……?”

李舫主不依不饒,仍舊不願鬆口。

鈺卻只是輕笑,抬眸看向他,眼中閃過一抹戲謔。

“閣下還不打算承認是嗎?”

她微微傾身,嗓音低柔,帶著幾分危險的試探:

“揹負耶律皇室的頭顱,在我這裡並沒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人皇王,真的是死在你的手裡麼?還是……他其實還活著?”

室內瞬間沉寂。

白衍初輕輕倚靠在椅背上,手中茶盞微微傾斜,眸光微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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