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陸溟夜已然對晏鶴清產生了一定的懷疑,但為了能夠確保傷勢安然無恙的,他依然選擇去用晏鶴清。
“那便勞煩姑娘了。”
晏鶴清倒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慣著陸溟夜。
她騰得一下子直接站起身來,很是乾脆利落地說道。
“陸好漢,即便是我這種不識幾個大字的鄉野丫頭也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
“您若是懷疑我居心叵測,那我往後不再來便是。”
撂下這番話,晏鶴清起身便想要往外走。
如今之際,陸溟夜遭遇了暗中刺殺,他的親信雖然已經在前往當地的途中,但他們究竟何時何地能夠找到這,還是一個未知數。
現如今,陸溟夜稍有不慎便可能會喪命於此。
他唯一能夠信賴的便是跟前這個看似瘦弱的姑娘。
離開之際,晏鶴清還陰陽怪氣地嘲諷了一番。
“既然從一開始你便在懷疑我,往後你便自生自滅吧,我也斷然不會再插手此事。”
不論晏鶴清是氣急也好,又或者是別有所圖。
陸溟夜都很清楚,他現在確實離不開晏鶴清。
思慮再三,陸溟夜不得已拉下顏面,他先是抬起手掩著面低低地咳嗽了幾聲。
緩了緩神的同時,陸溟夜主動說道。
“我從未懷疑過姑娘。”
“適才若是引起了什麼誤會的話,還望姑娘莫要介懷。”
晏鶴清並未將這一切放在心上。
她從前也並未聽說過陸溟夜這麼一號人,此刻,晏鶴清只當陸溟夜視作是自己精心謀劃所有計策中的一個變數。
現如今,晏鶴清豁出去救陸溟夜。
無非是在賭陸溟夜將來有一天會報答她這份恩情。
就算聽見陸溟夜信誓旦旦承諾的這番話,晏鶴清心中依然留有一定的懷疑。
她瞟了眼陸溟夜,又問,“你當真確定?”
“當然。”
最終,還是晏鶴清親自去給陸溟夜上藥。
待傷口處理妥當後,晏鶴清緩緩地起身便要離開。
陸溟夜略微有些不悅地皺起眉頭,特意問了一句。
“你又要走了?”
他突如其來的這番話,令晏鶴清有些捉摸不透。
“好漢這是何意?”
隻身一人留宿在這山上的小木屋,陸溟夜確實是有些百般無賴的感覺。
他也迫切地想要恢復康健。
陸溟夜當然不好意思和晏鶴清說實話,他斂下眼眸來,只隨意地擺了擺手。
“無礙。”
“你若是要走的話,便走吧。”
算算日子,興許清梧今晚就能到了。
堂堂七尺男兒,說話還這般糾結猶豫。
晏鶴清微微抿著唇時,不知怎的,竟是翻出了荷包裡二虎今天特意轉交給自己的麥芽糖。
她索性將那麥芽糖放進陸溟夜手中。
“陸好漢,我家中一貧如洗,眼下還得等著我將今日挖來的野菜帶回去好煮野菜粥呢。”
“今日我便回去了。”
“我明天再來。”
留下這番話,晏鶴清便不再糾結猶豫,她抬起腳步便慌慌張張地向外走出去。
望著晏鶴清漸漸遠去的背影,陸溟夜不由得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