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絕非是尋常之輩。
她有勇有謀,也極其有膽量,將來必然能成大器。
不知究竟是過去了多久的時間,陸溟夜再次醒過來時,便看見了守在床榻邊的心腹清梧。
見陸溟夜輾轉著甦醒過來,清梧當機立斷地跪下來。
“殿下,是屬下來遲。”
“若不然,您也斷然不會遭受這麼多苦。”
陸溟夜只是隨意地擺了擺手。
“清梧,你也無需多言。”
“當然,這其中的因果緣由,我最是清楚明瞭。”
離開小木屋之前,陸溟夜的眼前還是情不自禁地浮現出晏鶴清那張消瘦卻又極其清麗的面容。
她明日再來時,若是不見他,可會憂慮?
見陸溟夜隱隱有些出神發愣,清梧稍加思索片刻,還是直接衝著陸溟夜躬身行禮,又低聲細語地詢問著。
“殿下,您這在想什麼?”
聽聞此話,陸溟夜瞬間回過神來。
他緩緩地閉上眼睛,打消了心中各種紛雜的念想。
說到底,他們不過就是幾面之緣。
將來也不會再有機會見面。
陸溟夜不再胡思亂想,只是低聲說了句,“動身吧。”
清梧後知後覺地回過神,“是。”
晏鶴清下山回了李家,便看見了李家的人皆是在院中不停地叫苦連篇,一個接著一個哀聲怨道。
“我怎麼突然就會腹瀉不止!”
“這指定是有人下藥了。”
李二連續不斷地“哎呦”了好幾聲,更是因為全身上下傳來止不住地疼痛感,他的表情有些扭曲。
和李二相比較之下,舟舟的情況稍微好一些。
可她現在也是臉色煞白如紙,整個人看起來便是極其虛弱不堪的模樣。
正準備出門去上工的李大亦是疼得叫喚不停。
這樣的喊聲當然吸引了鄉親的注意力。
一行人見狀,趕忙派人去請村上的於大夫來醫治。
“你們這脈象還真是……”
於大夫看了好幾個人的脈象,卻辨別不出如今的狀況。
最屬糟心遭肺的便是李二。
他疼得在地上打滾,還止不住地開口說道:“於大夫,我還這麼年輕,我可不想死啊。”
就算向來也是沉穩的李大也是不斷地向於大夫求助。
“於大夫,求您救救我們。”
得知李家的人落得這種地步,整個鎏金村的人都來了,一行人皆是抱著看熱鬧的態度來的。
左右沒見晏鶴清和張氏的蹤跡,還是有人按耐不住地開口詢問起來。
“這好端端的,張氏和大花怎麼不在家?”
“這三個都出了事,她們倆不會也出事了吧?”
說曹操曹操到。
吳大娘的話音剛剛落下,張氏便從孃家回來了。
她手裡還提著一筐雞蛋,眼底盡是遮掩不住的歡喜。
可看見了李家門口圍聚起來的這一行人,張氏心裡面難免是有些捉摸不透的感覺。
“你們都堵在我家門口作甚?”
她疾步匆匆地走上前來,一推開門,就看見了院中李家人皆是因為疼痛難忍的緣故,這些人的神色堪稱是一個比一個還要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