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晏鶴清絲毫都沒有進行下一步的舉動,適才還有些不厭其煩的陸溟夜微微挑了挑眉頭。
他輕笑一聲,反倒是繼續開口。
“你倒是走啊。”
被陸溟夜如此“嘲諷”的時候,晏鶴清難免是覺得自己此刻的處境有些尷尬。
她輕輕地咳嗽了兩下,還是低聲說道。
“我還是留下來先休養生息吧。”
晏鶴清倒是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舉動丟人現眼。
畢竟她也不可能光著腳跑回家。
待晏鶴清重新躺下來了,陸溟夜方才是將早就已經放置在一旁的湯藥端起來。
他遞到晏鶴清的跟前,“先把藥喝了。”
良藥苦口利於病。
這樣的道理,晏鶴清並非是不知道,只不過晏鶴清一直最討厭的便是這種湯藥的苦澀味道在唇齒之間蔓延開來。
再者是說,晏鶴清身為醫者,也知道絕大多數的藥材是可以中和這種難以言喻的味道。
以致於此,晏鶴清根本就不願意喝。
她裝模作樣地閉上眼睛,又特意翻了個身。
緊接著,晏鶴清索性直接假寐,背對著陸溟夜的時候,順勢找了個藉口。
“我有些睏倦,待醒了再喝吧。”
見晏鶴清這副舉動,陸溟夜何嘗看不穿她?
他倒是一點也不著急,只是饒有興致地站在一旁看著這裝模作樣的晏鶴清。
“你既然是醫者,竟也害怕這種湯藥?”
陸溟夜此話一出,晏鶴清不由得撇了撇嘴角。
她倒不是害怕。
只是不喜歡而已。
可不管怎麼來說,瞧著陸溟夜故意調侃自己的這模樣,晏鶴清心裡面略微有些不是滋味。
“沒有,你別隨意揣度我。”
“我只是太困了。”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情,晏鶴清悶悶不樂地回懟一句。
“陸公子,您就這麼閒嗎?”
而後,晏鶴清又瞥了眼他,冷不丁地再次說道。
“像是您這樣矜貴的公子哥,平日裡不應該是因為各種事宜忙得日理萬機嗎?”
“您何苦留在這裡來照顧我呢?”
晏鶴清語氣中的挖苦意味,陸溟夜自然也聽出來了。
想起如今的這種局勢,陸溟夜輕輕咳嗽一聲。
“你就是這麼對你的救命恩人?”
一句話,揭露了如今的狀況。
不論如何,若非是陸溟夜昨夜伸出援助之手,晏鶴清怕是會在外邊活活凍死。
晏鶴清微微抿著唇,又佯裝要起身的模樣。
“陸公子這般大恩大德,小女必然牢記於心。”
“往後若有機會,小女定會竭盡可能地報答陸公子搭救的這份恩情。”
瞧著晏鶴清耍心眼的小舉動,陸溟夜非但沒有因為這種情況的緣故有所介懷,反之,他倒是覺得晏鶴清這副模樣襯得整個人是愈加靈動可愛。
他忍俊不禁地笑了笑,也不好再去追究。
“你安心養著就是。”
外邊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
這聲音打斷了晏鶴清和陸溟夜之間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