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
回想起剛剛陸溟夜對晏鶴清堪稱是無微不至的照顧,任舒儀的眸色微微亮起來,她有些按耐不住地湊上前去。
“他跟著你多久了?”
“竟是……”
話說一半,任舒儀的臉上再一次流露出些許羞窘的神色。
對於當今世道的女子來說,她們向來是以夫為綱,遵循著各種各樣的女訓,斷然不可能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偏偏晏鶴清不願意按照尋常事宜去做。
她也想要竭盡可能地擊碎這所謂的夫綱。
“先前是我不顧一切地救了他,他意圖想要向我報恩,我又不缺什麼尋常的物件,他便選擇心甘情願地跟著我。”
“留在我身邊做男寵。”
晏鶴清將這些事情說的冠冕堂皇。
可偏偏這也確實是實情。
聽到這裡的時候,任舒儀後知後覺地點了點頭。
“原來你們之間竟然還有這種過往。”
說話時,任舒儀的眼底流露出些許欽佩不已的神色。
“晏大夫雖是年紀輕輕的,卻能夠輕而易舉地決斷出一些尋常人不敢定奪的事情,當真是了不得啊。”
聽著任舒儀誇讚自己的這番話,晏鶴清很是受用。
“打破倫理綱常,人人都可以做到。”
“你也不例外。”
忽如其來的這番話,讓任舒儀心中莫名有些觸動。
任舒儀看了眼面前近在咫尺的晏鶴清,腦海中時不時地回想起晏鶴清適才特意與自己強調的話。
她也不例外?
正當此時,晏鶴清再一次上前兩步,照舊替任舒儀把脈。
“你的脈象確實是極其虛弱。”
“稍後,便可以派人去請陳老爺回來。”
似乎是又想起了什麼事情,晏鶴清微不可察地斂下眼眸,巴掌大的小臉上流露出些許關切的意味。
“夫人和老爺可是已經來了?”
聞言,任舒儀漸漸地回過神。
她慢條斯理地點點頭,順勢回應一句:“應該就在距離青坷鎮還有五里地的地方。”
如此一來,所有的一切也算得上是蓄勢待發。
想起一直被陳巍潛藏起來的花娘和茵茵,任舒儀實在是沒忍住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拳頭,她的臉上流露出些許沉重的意味,一時半刻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任小姐,你可是有話要說?”
自從晏鶴清知曉任舒儀徹底狠下心,想要與陳巍斷絕關係後,她便已然改了稱呼。
而此刻,任舒儀也很受用。
思慮再三,任舒儀低低地咳嗽了一聲,還是選擇誠摯地開口。
“你是否已經得手了?”
任舒儀雖然沒有直截了當地指明如今的情況,但瞧著她的臉上流露出些許羞窘的神色,晏鶴清還是一瞬間便明白瞭如今的狀況。
她口中所指的人,便是那兩個被養在府外的。
對上任舒儀那雙目光時,晏鶴清只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這些事已經成了。”
“任小姐也不需要為此事憂慮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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