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晏大夫也曾經特意叮囑過,您的身體抱恙,也不得因為這種事情的緣故牽動情緒,太過悲痛。”
翠微的話,令陳夫人漸漸地回過神。
“你說得對。”
既然那忘恩負義的男人現如今意圖想要謀害她,那她也完全沒必要繼續假惺惺地維持現狀。
思及於此,任舒儀緊緊地皺著眉頭。
“翠微,你將這些糕點收起來。”
她說話時,神色愈加凝重。
“他既然如此算計我,我也沒必要再去給他留情面。”
提起此事的同時,任舒儀微微眯了眯眼眸,略微有些憔悴的面容中多了些許堅決的意味。
“稍後你去告訴他,就說我病了。”
“讓他去請大夫。”
稍作停頓片刻,任舒儀緊緊地攥著拳頭,還是決定將這些事如數告知於孃家的親眷。
“將這些事情做完,你再拿著我的玉佩回一趟任家。”
“將我如今的境況,如數告知於父親大人。”
聽到任舒儀近乎是斬釘截鐵說出口的這番話,翠微的眼眸中盡是慌亂無措的意味。
她不停地搖搖頭,小臉上盡是惶恐不安。
“夫人,若奴婢走了,又該由誰來照顧您?”
聞言,任舒儀緩緩地舒了口氣,只是繼續說道。
“你忘記了嗎?還有吳嬤嬤呢。”
說罷,任舒儀伸出手輕輕地拍打了兩下翠微的肩膀,那雙漆黑的眼眸中多了些許坦然和鎮定。
“現如今只有你是我信得過的。”
“你也一定沒問題的。”
在任舒儀的認可下,翠微最終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奴婢定是不會辜負夫人的期望。”
“奴婢也必然會將這些訊息盡數帶回去。”
送走了翠微後,任舒儀還是特意差身邊的吳嬤嬤偷偷去尋覓了先前曾經挽救自己性命的晏鶴清。
晏鶴清剛剛到仁和堂,便見到了那吳嬤嬤。
她適才與任舒儀剛剛分離,前後不過須臾的時間,任舒儀為何會突然派人來請?
正當晏鶴清為此有些困惑不解的時候,吳嬤嬤快步匆匆地走上前兩步,還低聲細語地說道。
“晏大夫,我家小姐突然感覺身體不適,眼下便特意派老奴前來請您去看診。”
突感不適?
聽到這番話時,晏鶴清不由得緊緊地皺起眉頭,素淨嫩白的小臉上浮現出些許顧慮不安的神色。
“除此之外,可有什麼異常?”
見狀,吳嬤嬤只是輕輕地搖頭回應。
“晏大夫,老奴並不知曉小姐究竟是因為何事引起的身體不適,現如今,恐怕還得麻煩您回去看一看。”
不論如何,人命關天。
晏鶴清自然沒有繼續留下來和高恭禹多說什麼,此刻,她趕忙點了點頭附和著。
“好,我知道了。”
應答後,晏鶴清扭頭看了眼身側的高恭禹。
“高大夫,我去去就回。”
“有什麼事情待我回來再說吧。”
撂下這番話,晏鶴清便疾步匆匆地跟隨吳嬤嬤一併從仁和堂離開了,二人的步伐急促,也直接前往陳家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