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活計,賺兩份錢。
這樣划算的買賣,阿福自然知曉該如何決斷。
他樂呵呵地望著面前近在咫尺的陸溟夜,衝著陸溟夜點頭,便當機立斷地開口。
“公子請放心,我定是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目送阿福漸漸遠去的背影,陸溟夜的眸色也漸漸地暗下來。
這時候,清梧有些按耐不住地上前兩步。
“公子,像是他們這種見錢眼開的,您難道就不擔心他們日後會反咬咱們一口嗎?”
在清梧的眼中看來,這些小乞丐的話根本就不可信。
聽聞此話,陸溟夜微微斂下眼眸。
“既然晏鶴清都願意相信他,也就說明他們在當地確實是有足夠的能力打探到更多訊息。”
“只是打探訊息而已,又不是做什麼殺人放火的勾當,何須因為此事的緣故顧慮重重?”
陸溟夜不冷不淡地開口,直接揭露了自己心中所想。
如此一來,清梧也漸漸地反應過來:“屬下明白。”
另一邊。
晏鶴清從阿福的口中得知陳巍在暗地裡的所做之舉,便恨不得直接衝去見任舒儀,再將這一切通通揭露出來。
依照如今的情況來看,陳巍和所謂的花娘孕有一女,這也意味著他們早就已經暗中勾結了。
這陳巍揹著任舒儀,竟是能夠做出這種狼心狗肺的事。
回憶起這種種,晏鶴清不禁覺得陳巍太過忘恩負義,這種行徑舉措堪稱不是人。
漸漸地冷靜下來,晏鶴清也意識到一點。
捉賊捉髒,捉人也應該拿出足夠的證據。
否則,憑藉著陳巍一向極其狡猾的舉止行徑來看,陳巍不僅僅不會承認自己的所做之舉,也定是會找藉口敷衍此事。
屆時,陳巍說不定還會倒打一耙。
思及於此,晏鶴清微微眯起眼眸,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浮現出些許凝重的神色來。
這事恐怕只能從長計議。
自從陳巍知曉任舒儀中毒,身體抱恙,恐怕時日無多了。
他便是為此暗暗地慶幸著,成天到晚不去看望任舒儀也罷,甚至有意派府中的管家剋扣銀兩和吃食。
看著吳嬤嬤端來的幾盤素菜,任舒儀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
“今日的膳食便是這些?”
不論如何,陳家向來是足夠富裕。
又因為任舒儀的嫁妝極其豐厚,任舒儀名下經營的鋪子在她井井有條的打理之下,向來都是盈利頗豐。
可偏偏如今,後廚便給她準備這些?
任舒儀還沒有出月子,又因身體虛弱的緣故,本應該多吃一些可以滋補身體的補品。
後廚卻絲毫都沒有記掛著這些,只是依照陳巍的命令準備了一些看起來便無滋無味的飯菜。
別說任舒儀憤懣不平了,就連吳嬤嬤也是極其憤慨的。
她也曾經與那些人據理力爭過,可偏偏整個陳家上下的人都是聽從陳巍的吩咐行事。
也根本就沒有人把吳嬤嬤放在眼中。
“小姐,是老奴不好。”
“若是老奴能夠袒護著您,也就不會讓您受苦了。”
吳嬤嬤向來是沉著穩重的。
可是在這種處境下,吳嬤嬤竟是止不住地紅了眼眶,略微有些滄桑的面容中也多了些許悲痛的意味。
聽到這番話時,任舒儀心中確實是有些不是滋味。
可同樣的,任舒儀也不願意看著吳嬤嬤這般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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