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任舒儀的默許後,晏鶴清便不疾不徐地開口,將自己曾經親眼所見的情形如數告知。
“陳夫人,先前我曾經來給您看診接生時,府中不少人都特意加以阻撓,不願我來。”
“若非是翠微前去求情,又特意替我引路。”
“恐怕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及時趕過來,更別說是從夫人從鬼門關跟前拉回來了。”
這種種事宜,皆是揭露了這種真相。
只怕任舒儀淪落至此,全然是那人所迫害的。
親耳聽見晏鶴清說出口的這番話,任舒儀的臉上多了些許嘲諷的笑容。
“我竟然還覺得,他將來可能會有悔改之意。”
“先前我甚至還想過,不論如何,我或許都應該再給他一次彌補過錯的機會。”
任舒儀低聲呢喃著,臉上盡是諷刺。
聽見了她說出口的這話時,晏鶴清未免是有些同情她的這種不公遭遇。
“夫人,您若是有什麼事情是我能夠幫得上忙的地方,您儘管直接說就是。”
“但凡是我能夠相助之事,我必然竭力而為。”
晏鶴清之所以願意幫忙,無非是同情任舒儀的遭遇。
再者是說,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晏鶴清也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任舒儀和剛剛出生的孩子便這麼被狼心狗肺的陳巍算計後,從而喪失性命。
這也是她們唯一的生機。
不經意之間,任舒儀對上了晏鶴清那雙漆黑的眼眸。
僅此一眼,任舒儀的眼眶便瞬間變得通紅一片。
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像是晏鶴清這樣的外人,竟是能夠不顧一切地幫襯自己。
可偏偏是從前那個不止一次同床共枕的夫婿,一直以來與她同床異夢便算了,還妄圖想要謀害她的性命。
若非是此番陳巍漏了馬腳,只怕任舒儀已然沒了性命。
就連孩子,也會被處決。
“晏大夫,您既然是大夫,手中可有什麼藥能夠讓我服用過後像是身中劇毒的狀況?”
“我定是要藉助這機會,將陳巍徹底扳倒。”
提起此事的同時,任舒儀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情況。
她竭盡可能地壓制住自己心中翻湧起伏的情緒,再次看向跟前的晏鶴清時,眼眸中滿是堅決。
“若晏大夫您願意幫我度過這一次的劫難,日後不論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和狀況,您儘管告訴我。”
“我必然會竭力而為。”
在這種處境下,晏鶴清根本就沒有多想。
她僅僅是覺得,這種事情是自己的舉手之勞。
又因任舒儀的這種悲痛欲絕會影響到自己的身體情況,晏鶴清也不願意袖手旁觀。
畢竟她是曾經親手替任舒儀刨腹產的大夫。
醫者仁心的道理,晏鶴清依然銘記於心。
“陳夫人,您也不必如此介懷。”
“現如今你既然已經主動地與我提起此事,我也必然會竭盡可能地幫你解決眼前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