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著他手吃下。
陸峋:“甜嗎?”
許輕衣:“有點酸。”
他沉眸看她。
“我嚐嚐。”
他扣住她後頸,低頭吻過去,離開她唇瓣時,啞聲,“騙我。”
許輕衣突然拉住他手,貼在自己左胸口,認真地看著他說:“這裡只有你。”
心上鬱結的氣悶在她烏黑的眸子裡倏地化開,陸峋毫無辦法地嘆了口氣,懸浮的不安感在她的篤定中又轉變成愧疚,他不該對她有懷疑的。
第二天,許輕衣和陸峋一起回了京城。
家門口有個快遞箱子,陸峋拿進屋,看見收件人是她的名字,問能不能拆,她懵懵地點頭,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
在陸峋拿著小刀切開包裝時,許輕衣猛然回想起自己一週前下單的東西,撲過去想阻止他開啟,可是遲了,陸峋看著手裡幾乎沒什麼布料的衣服,手心也跟著發燙。
“你要穿嗎?”
他冷不丁問道。
問完對上她視線,又覺得不該問。
如果家樓下是一片大海,許輕衣此刻一定會選擇毫不猶豫地跳下去。
衣服是自己買的,可當時也是鬼迷心竅,中了色誘。那陣子勁兒過後,只剩羞恥和尷尬。
都怪他。
要不是他,她也不會頭昏腦漲地買這玩意兒。
許輕衣越想越羞憤,紅著臉狠狠地瞪了陸峋一眼,只不過落在他眼裡,沒什麼威懾力,反倒憑添了幾分勾人的可愛。
“我才不穿。”
她氣呼呼地從他手裡搶過衣服,扔回箱子裡。
“愛做做,不做算了!”
反正到最後憋出毛病的也不是她。
陸峋失笑,拉住她手臂,把人帶進懷裡安撫。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是一年。
微信彈出好友申請,許輕衣點開,是市場部的新同事程凱,她點了接受,程凱給她發訊息,說是前兩天的合同有些條款不太理解想請教,許輕衣讓他直接來法務部,她當面跟他說。
程凱拿合同過來的時候,許輕衣瞧見人,還小小的驚訝了一把。
竟然是個身高腿長的陽光型帥哥,寬肩窄腰,閃閃發光的。
程凱請教問題的態度很謙虛,她便多說了幾個注意點,說到尾聲時,正好中午,程凱提議一起去食堂吃飯。
許輕衣點了點頭。
電梯是從樓上下來的,門開啟,陸峋也在裡面。
程凱:“陸總。”
許輕衣:“陸總。”
陸峋頷首,短暫地瞥了程凱一眼。
程凱站得筆直,看似目不斜視,餘光卻一直在許輕衣那兒,是很明顯的,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拆吃入腹般的露骨。
只不過在她轉頭跟他說話時,那種眼神又立刻藏了下去,變得溫和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