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尖叫的女生指著一個長廊的方向,顫顫巍巍的聲音傳出:“我,我好像在那邊看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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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節目組後臺畫面閃過。
眾人一直尋找的時逾白竟然在後臺,此刻的他一身大紅袍,臉上慘白的粉,不管是觀眾看著有些滲人,這不是一轉身把後臺道具師傅都嚇了一跳。
“各部門準備,燈光、音響、道具,務必萬無一失!”
“時老師,辛苦了!”總導演離著五六米,對著時逾白抱了抱拳。
時逾白沒有說話,只是僵硬機械的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配合他身上的反串妝容,嚇得導演下意識退了兩步。
後臺工作人員見狀看了一眼監視器裡的常駐嘉賓們,默默搖了搖頭表示同情:“你說你們惹誰不好,非要惹人家公司頂班的人,我祝你們能好好走出來吧!”
正在看綜藝的觀眾見到這一幕,議論紛紛:
“我靠,這是時逾白,剛才那個回眸一笑,嚇得我尿都出來了。”
“他太有活了,我哭死,怪不得他活呢!”
“不是,你們沒聽工作人員說,時逾白是為了秦依依來報仇的,我又淺淺的磕到了。”
“別蹭,依依獨美,沒聽說依依是給他頂班,上次被嚇得小臉慘白,報仇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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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影片裡的常駐嘉賓們,正背靠背地擠在房間中央,像一群瑟瑟發抖的鵪鶉。
他們在隨著節目組的一步步提示,來到了這個陰森的二層閣樓裡,已經被關了近二十分鐘,原本就陰森壓抑的氛圍配合著若有似無的恐怖音效,將他們的神經繃緊到了極限。
“線索……線索到底在哪兒?”周浩的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抖,手裡緊緊攥著半截燃盡的紅燭和一盒火柴,那是他們目前唯一的“收穫”。
就在一個大膽的人,壯著膽子想去推一推那口擺在樓梯口蒙著厚厚灰塵,一看就不簡單的花轎時。
“嗒……嗒……嗒……”
一陣清晰、遲緩、帶著空洞迴響的腳步聲,自門外漆黑的迴廊深處傳來,由遠及近。
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尖上,慢慢好似是停在了他們門口。
眾人的呼吸瞬間停滯,渾身顫抖的圍在一起。
以前是有重恐密室,但也沒有這次氛圍感這麼強,尤其是那若有若無的音樂,聽的人心裡發毛。
緊接著,門軸上腐朽的木頭髮出一聲令人牙酸的“吱——嘎——”。
厚重的木門被推開了一道縫,沒有光線透入,只有更深的陰影。
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滑了進來,房間內此刻沒有一點兒光源,眾人只能感覺到一陣涼風,卻看不見有人。
只見觀眾視角,時逾白穿著一身刺眼到詭異的大紅綢緞新娘喜服,金線繡著繁複的龍鳳,衣襬拖曳過佈滿灰塵的地面,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但最令人心悸的,是他臉上的妝容,慘白的底色,兩頰點著兩團僵硬的殷紅胭脂,薄唇抿成一條上翹的直線,眼神空洞地被隱藏在陰影中,披頭散髮、悄無聲息的來到眾人身後二層閣樓的走廊上,低頭注視著他們。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立在那裡,如同一尊可以隨意擺弄的古老婚儀紙人,在陡然升起的微弱燭光中,身上的喜服折射出微微紅光,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