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如將我也一塊兒……”聽著那鏗鏘有力的男音由她口中發出後,崔少愆識趣的閉上了嘴。
“這是何物?”壓下心中的不滿,只能‘不怨天皆由人’的崔少愆,想著目前捉襟見肘的處境,強迫自己轉移了話題。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
“我是說此物與祈雨石有何聯絡?”
“此乃骨器。絕大部分掠奪之人只知祈雨石,卻不知骨器與祈雨石是相輔相生,互為一體的存在。”淸臨淵看著還是一頭霧水的崔少愆,示意她仔細的盯著那隻骨笄細看。
“莫不是要套用五行?青綠色,屬木,是為木之骨器,要結合相生而伴的火屬性祈雨石?還是要結合相剋而生的金屬性祈雨石?”崔少愆拿捏不準的猜測著。
“祈雨石沒有屬性。”
“那要怎麼相輔相生?”咬牙盯著一個字都不肯多說,純屬讓她猜的淸臨淵,崔少愆恨不得將手中的骨笄直接戳進他那張嘴裡,好讓其痛快地口若懸河起來。
“天神、地祇、人神皆需要祭祀。天神為祀,地祇為祭,宗廟為享。禮,必本於天,餚於地,列於鬼神。”
“就是說這些物件合一塊兒,可以祭祀唄?那與外祖何干?又與我何干?”崔少愆頭大的單刀直入,想要直切主題。
“唐戶部侍郎潘孟陽,其母憂其禍至,觀其友人。末座慘綠少年杜黃裳,其母觀之,稱其有名卿相,後此人果然官拜宰相,此乃慘綠少年之由來。”
張口欲言的崔少愆,看著還有下句的淸臨淵,果斷識趣的閉了嘴。安靜的聆聽著。
“馮道在晉陽城時,與周元豹不睦。他曾鼓動張承業,說你外祖不堪委以重任,河東記室盧質聽聞,對張承業勸說過這樣一句話——我曾見杜黃裳司空寫真圖,道之狀貌,酷類焉,將來必副大用。元豹之言不足信。”
“皆為宰相,慘綠少年,骨器……”崔少愆將有用的資訊塞選了出來,喃喃自語著。
“元和三年,杜黃裳病逝,享年七十一;顯德元年,馮道病逝,享年七十三。”淸臨淵補充道。
“你是說他們都很長壽……?”崔少愆腦海中似有靈光閃現,但是卻總感覺抓不住要領,便只能將唯一想到的資訊,脫口而出的講了出來。
“是長生而非長壽。你且觀墓主人的魂瓶。”淸臨淵頗為冷靜的繼續補充著。
“你是說祈雨石和骨器可以讓人長生?!透過祭祀的手段,與天地溝通?!這怎麼可能?!”崔少愆詫異的瞪大了眼眸,打心眼兒裡否定著這種荒謬的言論。
“兄長可還曾記得,汴京憲牌上的榜紙上有寫:貝州清河民田祚十世同居;金鄉縣民李光襲十世同居。十世長者……皆為巫師。”
一道清冷的女音突兀的插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