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您啥時候會醫術了?”
夏竹接過那張紙,手指微微顫抖。
“這……這藥能隨便吃嗎?您不讓別人煎藥,難不成……以前的藥裡頭……”
夏竹的聲音越來越低,臉色也越來越白。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身體都開始微微發抖。
“胡思亂想什麼呢!”
晏清瀾趕緊打斷她。
這丫頭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
“沒人下毒,只是以前的藥不對症,吃了也沒用。”
晏清瀾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些。
“至於醫術嘛……你家姑娘我,向來喜歡看些雜書。”
她頓了頓,繼續胡謅,
“這回病得厲害,迷迷糊糊間,就夢見了個白鬍子老神仙,說是看我可憐,給了我個方子……”
晏清瀾自己都快編不下去了。
可夏竹卻信以為真,連連點頭,
“姑娘這是吉人自有天相!”
她緊緊攥著那張紙,像是攥著什麼寶貝似的。
晏清瀾見狀,也只能在心裡嘆口氣。
算了,信就信吧,總比讓她解釋強。
-
晏清瀾打發夏竹去睡覺,自己則開始收拾東西。
壓根沒啥值得整理。
原主的東西少得可憐。
幾件半新不舊的衣裳,幾樣簡單的首飾,這就是全部家當了。
晏清瀾翻箱倒櫃,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上了鎖的小木匣子。
開啟一看,裡面是幾張銀票,加起來一共五百兩。
這還是原主的祖母偷偷攢下來給她的。
前身不願揮霍,就一直存著。
晏清瀾看著那幾張銀票,有些頭疼。
五百兩,對於普通人家來說,或許是一筆鉅款。
可對於莊府……
晏清瀾搖了搖頭。
這點錢,怕是連晏玥玥的一套首飾都買不起。
也難怪原主後來會心生怨恨。
這擱誰身上,誰能受得了?
-
夜深了,風吹得窗戶吱呀作響,還隱隱夾雜著一絲血腥味。
晏清瀾的眉頭微微皺起,她不喜歡這味道。
突然,一道黑影從窗外閃了進來。
晏清瀾幾乎是本能地抓起桌上的匕首,朝著那黑影刺了過去。
一股清冽的冷香混著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還沒等晏清瀾反應過來,她就被人制住了。
那人受了傷,動作卻快得驚人。
晏清瀾只覺得眼前一花,手腕就被扣住,匕首也易了主。
她暗罵一聲,真是倒黴到家了!
“晏清瀾?”
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玩味。
他掌中的短刃,輕輕抵在晏清瀾的脖子上,
“看來,外面的傳言,不可信。”
冰冷的觸感讓晏清瀾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種感覺,她厭惡至極。
“這位……爺,”
晏清瀾強壓下心頭的恐懼,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您是來尋仇的?還是……”
“我不管您是來做什麼的,您這傷……可不輕啊。”
晏清瀾頓了頓,繼續說道,
“要不,我幫您看看?價錢好說,八千兩黃金,您看如何?”
她早就注意到了,這男人雖然一身狼狽,但氣度不凡。
他掌中的短刃,一看就價值不菲,更別說他身上那種上位者的氣息了。
這種人,肯定有錢!
晏清瀾現在窮得都快揭不開鍋了,哪還顧得上害怕。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先搞點錢再說!
“呵,”男人低笑一聲,
“莊府嫡女,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