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明瀾緩步上前,走到晏景文跟前,眼神冰冷,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威脅。
他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刀刃在燭光下閃著寒光。
“我妹妹今天累了,沒工夫跟你廢話。晏景文,滾吧。”
“別在這兒礙眼。”
晏景文只覺得一股怒火直衝腦門,氣得渾身發抖。
妹妹?
他宋明瀾算哪門子的哥哥?
晏清瀾分明是他晏景文的妹妹!
“晏景文,你還敢瞪我阿清姐姐?”
宋溪溪見狀,更是火冒三丈。她“噌”地一下躥到晏景文面前,雙手叉腰,瞪著一雙杏眼,活像一隻炸了毛的小貓。
她攥緊拳頭,關節捏得“咯咯”作響。
“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可不像阿清姐姐那麼好脾氣!”
宋溪溪說著,還示威性地揮了揮拳頭。
“我這一拳下去,非得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宋溪溪對莊家人的厭惡,那可是由來已久。
她還記得,當年父親凱旋,宮中設宴。
按制,朝廷高層大佬們,都得帶著家眷入宮。
宴席還沒開始,她閒著無聊,就拽著宋明瀾去御花園玩。
誰知,剛走到一處假山旁,就聽見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帶著哭腔說道:
“四姐姐是不是討厭我啊?我想跟她玩,她都不理我。在家裡也是,我叫她出去,她總是不肯……”
宋溪溪探頭一看,說話的正是莊家的五小姐晏玥玥。
只見她穿著一身粉嫩的衣裙,頭上戴著精緻的珠花,打扮得像個年畫娃娃。
可此時,她卻低著頭,眼淚汪汪的,好不可憐。
而圍在她身邊的,正是莊家的幾位公子。
其中,就有晏景文。
當時,晏玥玥哭得梨花帶雨,莊家的幾位公子自然是心疼不已,一個個手忙腳亂地哄著她。
晏景文更是信誓旦旦地說:
“玥玥,你是這世上最好的人兒。你四姐姐不識好歹,你別理她就是了。”
那時的宋溪溪,年紀雖小,可見過晏清瀾。
她只記得,莊家四姑娘生得瘦弱,臉色蒼白,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那樣的身子骨,哪有力氣陪晏玥玥玩鬧?
就為這事,宋溪溪對晏玥玥,那是半點好感也無。
更別提,後來晏玥玥還總是有意無意地在她面前顯擺:
“溪溪妹妹,我爹孃和哥哥們天天陪著我,你爹孃和哥哥呢?怎麼總見不著人影啊?”
“他們是不是不喜歡你呀?”
每次聽到這話,宋溪溪都恨不得把晏玥玥的嘴給縫上。
整的跟全世界似的,只有她晏玥玥一個人,是被家人捧在手心裡的寶貝似的。
這些事,原本宋溪溪都快忘了。
可回到汴京,再次見到莊家人,見到他們依舊對晏清瀾頤指氣使、百般刁難,宋溪溪才發現,原來這些事,一直都刻在她的骨子裡。
眼看著晏景文還敢不知死活地挑釁,宋溪溪再也忍不住了。
她一把奪過宋明瀾手中的匕首,刀尖直指晏景文的鼻尖。
“怎麼,你還想賴著不走?”
她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哥這把匕首,可是見過血的。你是不是也想試試?”“怎麼,你還想賴著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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