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厲宗玉當然清楚晏清瀾的本事。
這些年來,他親眼看著晏清瀾從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成長為如今這般身手不凡的女中豪傑。
每一次上戰場,晏清瀾都能以一當十,奮勇殺敵,立下赫赫戰功。
厲宗玉有好幾次都想把晏清瀾的功績寫進奏摺,為她請功。
可晏清瀾總是攔著他,說自己不需要那些虛名。
“這孩子,心裡有自己的成算。”
厲宗玉暗自感嘆。
他也知道,晏清瀾不願意拋頭露面,有她自己的考量。
“只是,以阿清的本事,如果讓她像那些大家閨秀一樣,困在深宅大院裡,相夫教子,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厲宗玉心中惋惜。
傅清霽自然明白丈夫的心思。
她也知道,晏清瀾是個有主見的孩子,不會甘心被困在後宅之中。
可是,讓她眼睜睜地看著晏清瀾一個人孤零零地住在外面,她實在是不放心。
傅清霽走上前,輕輕握住晏清瀾的手,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不捨:
“阿清,其實娘也想讓你和我們一起住在陸家,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多好。”
她頓了頓,語氣變得有些無奈,
“可是,你既然已經決定了,娘也不好再說什麼。”
“只是,娘這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放心不下啊!這汴京城,可不是什麼太平地方,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萬一你被人算計了,可怎麼辦?”
傅清霽越想越害怕,
“這樣吧,我給你挑幾個身手利落的丫鬟婆子,再給你安排幾個武功高強的護衛,貼身保護你。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守著那麼大一座宅子,連個使喚的人都沒有吧?”陸家這邊,一派歡聲笑語。
晏清瀾笑著,伸手去挽傅清霽的手臂,聲音裡透著親暱:“娘想得這般周到,女兒要是再推三阻四,倒顯得不知好歹了。”
她稍稍側過頭,頰邊漾起一抹淺笑。
“阿清姐姐!”宋溪溪歡呼一聲,人未到,聲先至,如同一隻歸巢的小鳥,一進陸家大門,就迫不及待地撲了過來,緊緊摟住晏清瀾的腰,聲音軟糯得像剛出爐的棉花糖,“今晚我要跟你睡一塊!”
晏清瀾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微微一愣,隨即無奈地攤開手,輕輕“嗯”了一聲,權當是應允了。
這丫頭……
她眼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
宋溪溪這丫頭,平日裡就黏她黏得緊,簡直像塊甩不掉的牛皮糖,沒成想,連睡覺都要霸佔著她。
真是讓人……既頭疼又覺得可愛。
“我說阿清,你可別上她的當。”宋明瀾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冒了出來,手裡抱著他的寶貝長劍,大喇喇地往門框上一靠,眉毛一挑,笑得那叫一個幸災樂禍,“這丫頭睡覺可不老實著呢。”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賣了個關子,才慢悠悠地補充道:“誰知道她晚上會不會夢遊,給你來個‘佛山無影腳’,到時候,你可就等著哭吧。”
他擠眉弄眼,一副“你就等著瞧好戲”的表情。
“陸!飛!白!”宋溪溪氣得跳腳,眼眶都紅了一圈,活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小貓,猛地撲上去,伸手就要去擰宋明瀾的胳膊,“你胡說八道!哪個傢伙睡覺不老實!”
她一邊說,一邊氣呼呼地跺著腳,顯然是被宋明瀾氣得不輕。
宋明瀾早有準備,身子一側,腳底抹油,輕輕鬆鬆就躲開了宋溪溪的“九陰白骨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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