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就知道欺負你妹妹!”
他轉頭看向晏清瀾,語氣瞬間變得溫柔:
“阿清別理他,這小子皮糙肉厚,不經打。明兒個爹陪你練!”
“爹!您怎麼能這樣!”厲雲瀾不滿地抗議。
陸家小女兒陸湘咯咯地笑了起來,聲音清脆如銀鈴:
“大哥,你肯定是嫌爹一個人打你不過癮,想讓爹孃一起上,‘好好’教訓教訓你!”
她眨巴著大眼睛,一臉天真無邪。
“我說的對不對?”
晏景文站在不遠處,看著眼前這溫馨的一幕,只覺得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難受得厲害。
陸家人之間的親暱互動,以及晏清瀾臉上那輕鬆愉悅的笑容,都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晏景文的唇邊泛起一抹譏誚。
若他不開口,誰能猜到,眼前這般風華絕代的女子,竟出自他們蘇府?
他慢悠悠地攏了攏衣袖,舉步朝晏清瀾等人行去。
原本相談甚歡、其樂融融的一家人,在瞧見他身影的那一剎,笑意驟然凝結,只剩下一臉的冷漠。
晏景文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人群中最為耀眼的晏清瀾身上,眉頭深鎖:
“阿清,我是你兄長,有幾句話想單獨與你說。”
晏清瀾掀起眼簾,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眸中神色莫測。
她轉過身,對著面露憂色的陸家人,輕聲說道:
“爹,娘,大哥,你們帶著溪溪先進去吧。”
略微停頓,她又補充道:
“我稍後便來尋你們。”
說完,她才看向晏景文,語氣疏淡:
“若有話要說,便去那邊的樹下吧。”
她伸出纖纖玉指,指向了離浮萍居稍遠些的那株蒼翠的柏樹。
宋溪溪立時蹙起眉頭,像只護崽的小獸般,警惕地瞪著晏景文:
“不行,阿清姐姐。”
她搶先一步,擋在了晏清瀾的身前。
“我不放心你和他獨處。你們之間的糾葛,我不便插手,但夏竹姐姐總歸不算外人。”
宋溪溪抿了抿唇,語氣堅定:
“你讓夏竹姐姐陪著,我才放心。”
在她看來,蘇府除了每年差人給晏清瀾送些衣物,再無其他,冷漠至極。
她必須讓夏竹跟著,方能安心。
倘若晏清瀾受了委屈,夏竹也能及時回來報信,他們也好為她出頭。
厲宗玉、傅清霽和宋明瀾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心領神會。
“溪溪所言極是。”厲宗玉沉聲道。
傅清霽和宋明瀾也紛紛點頭:
“阿清,讓夏竹陪著你,我們也安心。”
晏景文險些被氣笑了。
他可是晏清瀾的親哥哥!
可這群人,卻把他當賊一樣防著,生怕他對晏清瀾不利。
真是豈有此理?
晏景文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意。
他尋了晏清瀾一下午!
如今總算見著了,她卻連請他進屋的意思也無,更別提去茶樓雅間細談,只隨手指了棵樹打發他!
更何況,她方才如何稱呼陸家人的?
爹?娘?大哥?
他這個血脈相連的親哥哥就站在她眼前,她卻視而不見,反而對宋明瀾那個外人如此親近!
蘇府算什麼?這位所謂的親兄長又能奈我何?
晏景文臉色鐵青,指節因用力而隱隱發白。
他冷哼一聲,心中暗自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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