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搖了搖扇子,又補充道:
“當然了,前提是陸家那些人別犯糊塗,把她往火坑裡推。”
姚瀾放下手中茶杯,目光幽深地望向窗外,輕笑一聲:
“若晏清瀾真有心護著陸家,宋溪溪的婚事,斷不會讓她自己做主。陸家丫頭的心思都寫在臉上,喜好太過明顯。”
他話音一轉,看向舒臨風:
“倒是你,與其操心宋溪溪,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你那點花花腸子,瞞得過別人,還能瞞得過晏清瀾?”
舒臨風聞言,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又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我?我有什麼好操心的?我一不求功名,二不圖富貴,只想逍遙自在地過完這一生。”
他嘴上雖這麼說,心裡卻莫名地有些發虛。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晏清瀾看他的眼神,像是能看穿他的一切偽裝似的。
童玄珏並未參與他們的談話,只是靜靜地品著茶,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他知道,晏清瀾絕非等閒之輩,她所謀劃的,遠不止眼前這些。至於宋溪溪的婚事,甚至整個陸家的命運,都不過是她手中的棋子,用來攪動這京城風雲的棋子。
而他,很樂意做一個旁觀者,看看她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另一邊,晏清瀾正悠閒地坐在院子裡,逗弄著籠中的翠鳥。
桂柔站在一旁,手裡拿著一封剛收到的信,猶豫著要不要稟報。
“主子,剛收到京城來的信,是……是柳公子寫的。”
晏清瀾頭也不抬,堅持投餵青鳥,語氣淡淡地:
“念。”
桂柔開啟信,快速瀏覽了一遍,然後小心翼翼地稟報道:
“柳公子說,他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那塊玉佩送給了一位落魄書生。”
“哦?”晏清瀾終於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他還說了什麼?”
桂柔繼續道:“柳公子還說,他最近一直在琢磨您之前講的那個‘一捧雪’的故事,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晏清瀾笑了笑,並不意外。
“他還真是個實心眼兒。你回信告訴他,不必多想,只需記住,有些東西,不該是他的,就不要強求。”
桂柔應了一聲,又問道:“主子,您真的覺得,那酆明川能成事嗎?奴婢瞧著,他似乎……不大靠譜。”
晏清瀾搖了搖頭:
“我從未指望他能成什麼大事。不過是閒來無事,落下一子罷了。”
她放下手中的鳥食,站起身,緩緩走到院中,望著遠方的天空,眼神幽深而平靜:
“這世上的事,有太多變數。我能做的,不過是順勢而為,至於結果如何,就看天意了。”
她轉過身,看向桂柔,語氣平靜地說:
“至於柳家那塊玉,也不是我真正想要的,不過是放出去的一個誘餌。’一捧雪‘的故事,也並非只是為了警醒酆明川一人。這世上,多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人,懷璧其罪的,又何止他一個?”
晏清瀾輕輕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瞭然和淡漠:
“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呢。”“蘇府的人,大約是看中了那塊皇后御賜的玉佩,想據為己有。”晏清瀾緩緩開口,尾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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