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明川一想到這裡,就忍不住心潮澎湃,激動不已。
他覺得自己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走了狗屎運,才能遇到這樣的好事。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餡餅背後,藏著的不是金銀珠寶,而是要命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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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月樓,另一處隱秘的雅間內。
“晏清瀾的人?”舒臨風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有點意思。”
他“唰”地一聲展開摺扇,輕輕搖著,扇面上的山水畫栩栩如生,彷彿活過來了一般。
尤戟方才一路暗中跟隨桂柔,親眼看著她進了浮萍居,沒有絲毫差錯。
舒臨風略一思忖,便派人去查探了一番,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不出他的所料。
那個叫桂柔的丫鬟,果然是晏清瀾新近收在身邊的人,而且還頗得晏清瀾的信任。
一個新來的丫鬟,就能被委以如此重任,這本身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救風塵?我看是‘請君入甕’還差不多。”舒臨風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這出戏,也就騙騙酆明川那種傻子。”
童玄珏坐在太師椅上,手指輕輕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眼皮都沒抬一下,彷彿對這一切都漠不關心。
姚瀾坐在一旁,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姿態優雅得像一隻波斯貓。
他笑了笑,說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晏清瀾這步棋,明顯是衝著晏遠舟去的。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酆明川的才學,確實勝過晏遠舟,這一點毋庸置疑。”姚瀾放下茶杯,語氣中帶著幾分篤定,“只要酆明川一出事,國子監裡,還有誰能跟晏遠舟爭鋒?”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晏清瀾這一招,夠狠,夠絕,直接斷了晏遠舟的左膀右臂。”
舒臨風瞥了姚瀾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這話說的,好像晏遠舟除了才學,就一無是處似的。”
姚瀾微微挑了下眉,不置可否,似乎並不認同舒臨風的說法。
在他看來,晏遠舟可不僅僅是才學不如酆明川,他心術不正,為人陰險,這才是最致命的缺陷。
“晏遠舟這人,心眼太多了,不是個能深交的。”姚瀾淡淡地說了一句,算是給晏遠舟下了個定論。
舒臨風“嘖嘖”了兩聲,那雙向來含笑的桃花眼裡,閃過一絲厭惡,毫不掩飾。
“人前稱兄道弟,背後捅人刀子,這種事,也就晏遠舟幹得出來。”
“偏偏酆明川那個傻子,還真把晏遠舟當成可以推心置腹的好兄弟,真是蠢到家了!”
“晏清瀾的人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竟然還毫無防備,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舒臨風搖了搖頭,似乎對酆明川的愚蠢感到十分惋惜。
“不過,話說回來,晏清瀾的目的,恐怕不止於此。”童玄珏終於開口了,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他抬起眼皮,看了看手中的玉扳指,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把玉華盞的故事寫在紙上,卻又故意留下懸念,沒寫完,這可不僅僅是為了提醒酆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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