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已經失聯好多年,怪想的。”
他說著,還搓了搓手,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小心翼翼地試探著。
其實,他哪能不知道晏玥玥生得漂亮?
打從晏玥玥還是個奶娃娃,裹在襁褓裡的時候,他那雙賊眼就沒少往人家身上瞟。
那時候,晏玥玥就跟個玉雕的娃娃似的,粉嫩嫩,水靈靈,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
如今,更是聽京城裡那些狐朋狗友們吹噓,說晏玥玥出落得越發標緻,跟天仙下凡似的,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公子哥兒。
可惜,這些年,他也就是聽聽,過過乾癮。
每次來蘇府,晏玥玥不是“恰好”出門會友了,就是“恰好”身體抱恙。
反正總有各種各樣的藉口,讓他見不著。
錢玉明心裡清楚得很,錢雅芝這是防著他呢,把他當賊一樣防著。
生怕他對晏玥玥起了什麼歪心思,壞了莊家的名聲。
錢玉明撇了撇嘴,心想,我能有什麼歪心思?我不就是想……
但他可不敢把心裡話說出來,只能在心裡想想。
他又不傻,知道趙家再有錢,在這京城裡,也得夾著尾巴做人。
沒莊家和燕王這棵大樹罩著,趙家早就被人連根拔起了。
晏玥玥再美,那也是莊家捧在手心裡的寶貝。
他也就是隻敢遠遠地看上兩眼,過過眼癮罷了,哪敢真有什麼非分之想?
錢雅芝一眼就看穿了錢玉明那點花花腸子。
她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藏在袖子裡的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指節都有些泛白。
面上卻不動聲色,依舊笑得跟朵花似的。
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透著幾分虛假和敷衍,像是戴了張面具:
“玥玥前幾日陪太后禮佛,在寺裡多住了幾日,沾了些寒氣,這會兒正頭疼腦熱呢。大夫說是衝撞了什麼,開了幾副藥,正在屋裡靜養。”
她聲音溫溫柔柔的,聽不出什麼情緒,卻帶著幾分不容置疑。
錢玉明心裡“呸”了一聲,暗道:又來這套!
每次都是這一套說辭,哄鬼呢!
他這位姑母,找藉口也該換個新鮮的,來來回回就這麼幾句,真當他是傻子不成?
錢玉明心裡不痛快,卻不敢表露出來。
只能在心裡把錢雅芝從頭到腳罵了個遍。
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又換了副笑臉,換了個目標:
“那阿清表妹呢?聽說她從臨川回來了,作為她的堂兄,怎麼也該見見,表示表示。”
“您看,我今兒來,還特意給她備了份見面禮,想給她一個驚喜呢。”
錢玉明笑得更諂媚了,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帶著幾分不懷好意。
像一隻黃鼠狼,正對著一隻小雞崽子流口水。
他這話一出口,身後的羅氏和趙芊芊母女倆,立馬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挪。
彷彿被什麼髒東西給燻著了似的,趕緊躲開,生怕沾上什麼晦氣。
錢雅芝臉色不變,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只是眼神沉了沉,眸光深處,閃過一絲冰冷的寒意。
像是冬日裡結了冰的湖面,冷得能凍死個人:
“阿清身子弱,一直在外頭靜養,這事兒你不知道?”
錢雅芝這話,聽著像是在問,實際上,卻像是在警告。
警告錢玉明別打晏清瀾的主意。
錢玉明哪會聽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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