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歸朝宴上,周雨柔步步緊逼,甚至提出與你切磋,除了晏子晏,莊家上下,竟無一人出言阻止。”
“我知道,以你的本事,周雨柔那些伎倆,根本傷不了你。你的箭術,我再清楚不過。那些陰謀算計,更瞞不過你的眼睛。”
“可是,你的那幾個兄長,他們並不知曉這些啊。”“阿清,是否原諒,全在於你,無需問我。”
宋明瀾溫聲說著,抬手,輕輕替晏清瀾拂去肩頭落葉。指尖似乎還帶著陽光的暖意,聲音低沉而真摯:
“我帶這些東西來,並非為了勸你寬恕。晏遠舟既然指名給你,我便無權擅自處理。”
話音稍頓,他微微側過身,目光清澈如溪水,靜靜地注視著晏清瀾,話裡帶上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澀意。
“晏遠舟,我不信他會真心待你。”
“歸朝宴那日,周雨柔咄咄逼人,甚至以切磋為名,行挑釁之實。可除了子晏,你那幾位兄長,竟無一人為你說話。”
宋明瀾的話,像一根細細的針,輕輕刺入了晏清瀾的心房。
她微微垂眸,掩飾住眼底那一閃而逝的痛楚。
是啊,誰都看得出周雨柔來者不善,可那些所謂的“家人”……呵,不過是看客罷了。
“我知道,以你的本事,周雨柔那點伎倆,傷不了你分毫。你的箭術如何,我再清楚不過。那些陰謀算計,於你而言,更是不值一提。”
宋明瀾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像是怕驚擾了什麼。
“可是,阿清,你的那幾個兄長,他們並不知曉這些啊。”
這話,聽起來似乎是為莊家開脫。
但晏清瀾知道,宋明瀾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一個讓她覺得無比諷刺的事實。
臨川四年,晏遠舟又在哪裡?音訊全無!
除了晏老夫人和晏芸清,誰還記得她晏清瀾?
現在卻巴巴地送來這些東西……
晏清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覺得這所謂的兄長情深,當真可笑至極。
她緩緩抬起眼眸,目光在那幾個精緻的首飾盒上輕輕一掃。
步搖、髮釵、鑲藍寶石的小簪子……
件件精美,價值不菲。
可越是精美,越是讓她覺得刺眼。
晏清瀾猛地合上蓋子,發出“啪”的一聲,彷彿要將那些虛偽的假象一同封存。
她抬眸,看向宋明瀾,眼底翻湧著壓抑的怒火,聲音卻平靜得出奇:
“大哥,你找個小廝,把這些還給晏遠舟吧。”
宋明瀾並不意外,以他對晏清瀾的瞭解,別說是晏遠舟,就是晏子晏送的,她也未必會收。
他剛要點頭應下,卻聽晏清瀾話鋒一轉,語氣中帶著幾分決絕:
“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宋明瀾一愣,下意識地想要開口勸阻。
可看著晏清瀾那微微眯起的雙眼,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他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了解晏清瀾,她決定的事,輕易不會改變。
更何況,這本就是她的家事。
“不必為此煩心,”宋明瀾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撫道,“是留是棄,全憑你心意。”
晏清瀾微微側頭,避開了他的手,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棄了?那多浪費。
總得讓這些東西,發揮點兒應有的價值。
她看著宋明瀾,眼神閃爍,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認真:
“大哥,晏遠舟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奇怪。”
“我不喜歡他,不是因為蘇府,而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宋明瀾微微頷首,他知道晏清瀾心思細膩,對人對事,都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直覺。
“阿清,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再有機會打擾你。”
宋明瀾語氣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從今往後,他送來的東西,我一概不收;他若有事相求,我也絕不理會。”
晏清瀾聞言,卻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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