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事。“王亮爽朗地笑了兩聲，聲音抑揚頓挫，“最近怎麼樣啊？“
“呃，都挺好的，謝謝您惦記。“
他摸不準這位大佬突然來電的用意，只能小心應對。
兩人寒暄了幾句後，王亮終於切入正題：“今天是有件事要麻煩你。“
“您別客氣，您說。“
“是這樣，局裡最近有些新想法，想找你們交流交流。你幫忙聯絡一下。“
劉啟一愣，有些沒明白：“那個您能不能透露下，具體要找誰啊？“
“嗯？“王亮似乎對他的遲鈍很意外，隨即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找你覺得該找的。“
…………
夜色漸深，機場高速上燈火通明。
四月的京城，雖已入春，晚風卻仍帶著幾分料峭寒意。
劉啟靠在副駕駛座上，百無聊賴地望著窗外。
九點整，正是尋常人家吃過晚飯，窩在沙發裡刷手機的時間。
機場高速上，進城的車道車流稀疏，而出城方向卻車燈如織。
一輛接一輛地閃爍著匆匆流光。
“哈——“劉啟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眼角滲出些許睏倦的淚花。
駕駛座上的萊昂凱正全神貫注地打著電話。
從他上車到現在已經二十多分鐘了，他的嘴就沒停過。
“哎呀，不是跟你說了嗎？“萊昂凱握著方向盤，一邊說著話。
“我們現在就專心把獅心大師賽辦好，其他企劃統統推掉！
都什麼爛策劃啊，一個個跑來要投資...“
車窗外的燈光在他臉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映照出他緊鎖的眉頭。
三十多歲的年紀，本來萊昂凱已經打算一輩子撲在直播上。
自從劉啟邀請他加入公司後，他帶著妻子常駐BJ了，整個人都撲在了工作上。
說話都比以前利索多了。
“50萬以上的策劃就別給我看了，我們沒這麼多閒錢。！“
“他們跑公司裡來了？你就不會叫保安啊！“
劉啟忍不住輕笑出聲，轉頭看向窗外飛速後退的景色。路燈在車窗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如同他此刻複雜的心情。
“什麼？只要10萬？呃...你先聯絡著吧，策劃我看看再說。“
他頓了頓，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了！前幾天拍的那個宣傳片，小樣出來趕緊給我瞅瞅，等著宣傳用呢！“
“後天的表演賽，翻譯必須準備好。
哎喲，上次你們找的那些大學生翻譯能用嗎？這部分的預算不能省！“
“千萬不要安排直播環節！“萊昂凱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
“也別讓主播採訪，這幫老外指不定說出什麼話來。“
“不懂的就問王姐，她還能吃了你不成？行了，我先掛了！“
萊昂凱又絮絮叨叨說了幾分鐘，總算結束通話了電話，卻還塞著耳機沒摘。
“新招的那幫小孩兒...“他咂了咂嘴。
“連最基本的流程都搞不明白，還得手把手從頭教起。“
劉啟瞥了眼後視鏡裡被甩開的車燈，隨口問道：“王姐怎麼不幫著帶帶新人？“
“她現在比我還忙，我就是個二把刀，她可是天天趕飯局，都胖了四斤了！“
話音未落，他突然猛踩油門，車身猛地向前一竄，利落地超過了前面那輛慢吞吞的SUV。
“喲！可以啊任總！“劉啟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