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修煉同樣功法的人,可以憑藉相似的氣息置身事外之外,沒有人可以逃掉。
即使被他們當做敵人的是他們的血親。
就因為這癲狂狀態發作起來六親不認的特點,血刀門一直被古武界的一些勢力看做是邪道。
血刀門的人也習慣了,這門功法可以為他們提供強大的戰力,他們是不可能放棄的,被嫌棄就被嫌棄唄,他們不在乎。
時間長了,血刀門的人甚至已經以此為榮起來。
直到數百年前。
數百年前,大夏境內出現了一個秘境。
各方勢力聞風而動,前去秘境中尋找機緣,無極宗和血刀門當然也全都去了。
秘境中具體發生了什麼,俞飛羽等人已經不知道細節了。
但大體情況便是血刀門的幾個修士遇到了一隻難纏的妖獸,為了對付它,他們又燃燒精血,進入了癲狂狀態。
巧合的是,無極宗當時的少宗主正好經過,被裹挾了進去。
等到妖獸被殺死,他就成為了血刀門那幾個修士的目標,被他們聯手滅殺,死狀極其悽慘,甚至連全屍都沒有留下!
無極宗大怒,便上門找血刀門要一個說法。
要知道,那個少宗主可是無極宗一千多年來最出色的天才,無極宗上下還指望著讓他帶領無極宗更進一步呢。
而且就算他不是天才,莫名其妙死在了血刀門手裡,無極宗也要討回公道。
哪想到,當時的血刀門門主袁狂卻是個行事和他的名字一樣,行事十分張狂的人。
他大言不慚的表示,無極宗少宗主那是活該!
他看到血刀門的人施展手段,就該主動避開才是,可他不僅沒避開,反而還迎了上去,這是他自己找死!
說到這裡,俞飛羽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這些事情,倒是都記錄在了宗門大事記上,因此他十分清楚,甚至因為經歷了那些事情,還知道很多細節。
他握著拳頭,咬牙說道:
“袁狂不僅說少宗主是找死,還說他搞不好是心懷不軌,想要趁著血刀門的人脫力之事做些骯髒手段!”
“我無極宗又豈能容忍他如此汙衊?雙方自此結下大仇!”
自那之後,無極宗和血刀門經歷了大大小小十多次戰鬥。
血刀門損失巨大,無極宗也有不少門人弟子喪命。
最後,雙方在無極宗百里之外的東林山進行了最後一場大戰。
“那場大戰,雙方都拼盡了全力。”
“最後血刀門被我無極宗重創,門主袁狂也被當場格殺,整個血刀門的修士也被我等盡數覆滅!”
“這一戰,看似是我無極宗獲勝。”
“可我們都沒有想到的是,等到戰鬥結束後的第二年,我們當時的宗主意外得到機緣,突破到了元嬰境。”
“可就在他成功突破的那一刻,他卻是當場暴斃了!”
俞飛羽的聲音開始顫抖,其中夾雜著無盡的痛苦,繼續說道:
“當時我們誰都沒有將這件事和血刀門聯絡起來,畢竟那時候血刀門已經沒了啊!”
“直到因為突破而暴斃的修士越來越多,無極宗也被這恐怖的血咒籠罩,我們才發現了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