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似最為平常的話,可實則卻是警告。
他在警告著眼前之人,莫要再玩手法。
是非曲直,他心中已有分說。
現在也不過是再給他機會。
就是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時間流逝的飛快。
可是他卻拒絕開口。
轉過身去時,卻看到了那跪在人群當中的莊大人。
“是他。”
他突然撲到了人身上,抓著那人的衣領,便率先開始推搡。
“都是他,本世子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的意思,都是他,這些都是他哄騙本世子簽下的。”
他將所有的過錯全都凝聚在那人身上。
彷彿他才是那誤入人間的嫡仙。
而這一切都與他毫無關聯。
真是笑話。
莊老爺直接推開了他,眼中滿是冰霜,又爬到了太子眼前。
“太子明鑑,這一切全然都是他的謀算,是他,是他用老夫的一雙女兒來威脅老夫。”
他看著太子,又狠狠的扣了頭。
“這世間無人不知,我這一生的兩個女兒全都如今困在宋侯府中,若是我不肯從之,他世子便要殺了我這兩個女兒。”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可如今眼瞧著莊老爺還真是個慈父。
為了自己的一雙女兒,自然也能夠做到這番地步。
“莊老爺還真是情深義重,讓我這個女兒也情之所至。”
憐月從門口穿入,兩旁的人都不敢攔著,眼睜睜地瞧著她走近。
“你怎麼來…”
宋鶴眠不喜憐月捲入這些危險之中,所以此刻說起話來自然也有幾分……
可是憐月卻直接站在他身旁,那雙眼睛裡卻帶著滿滿的恨意。
她鬆開了手,而手中赫然躺著個已經有了歲月的荷包。
“你把它拿出來做什麼?”
莊老爺在看到的第一眼,便瞬間有些慌亂,還想著撲上來搶奪。
還好身旁的護衛眼疾手快,將人又攔了回去。
憐月看著手中的荷包,聲音卻變得有幾分哽咽。
“你一直記著這荷包,我一時之間都不知這是對我母親的好還是不好?”
那荷包上的針腳與憐月早前的幾件衣服的針腳一模一樣。
一瞧便是那個枉死的女人細心所織。
“憐月,這裡並不是你發洩個人情緒的地方,如今太子仍在,你還不趕緊退下!”
“退下?”
憐月歪著腦袋,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莊老爺。
“你這麼著急趕我走,是怕自己別的罪名浮出水面嗎?還是怕要這天下眾民都知你莊老爺是個什麼樣的人?”
“夠了。”
他再度走上前來想要對憐月動手,可卻也只能遙遙相望。
“我承認我對不起你母親。”
莊老爺頗有些痛苦的跪倒在地。
“可我當年也有萬般心中無奈,而且在得知你便是我與她的唯一女兒之時,我便二話不說的將你迎回家中,這難道還不能滿足你…”
莊老爺說的磕磕絆絆,甚至還憋出了幾滴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