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姜氏也在其中。
因著莊夫人之事,宋老夫人已有多日不理宋姜氏。
如今那男子又互相爭端,他們更是冷眼相待。
二人一無半分言語。
禮畢,敬香。
隨即又將鉛筒放在了幾位參與與宋家族長考核的子孫手中。
這第一項,是在先祖面前投擲長籤。
進者則可留,不進者則必退。
一來是為了考核眼前之人可否符合家中先祖的願。
二來是為了考核眼前之人是否有文采武德之輩。
這一項,倒並非是他們這些年幼之人所考慮的。
反而倒像宋家二伯這種。
年紀頗高,手上也再無昔日能力。
才是最容易投不進去的。
可最終結果,也不過是刷下去了幾個,原本就是來陪跑的家族子嗣,對最終結果根本毫無影響。
第二輪,第三輪。
直至最後一輪。
臺下的子弟除了宋家二伯與宋鶴眠外,便只剩下一個宋家前幾年收養在府中的義子。
可宋家大權如此重要,怎能隨意便送至一個義子之手。
最終角逐仍舊是他們一老一幼。
“鶴眠。”
宋家二伯走了上來,單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那雙眼眸之中卻真是全然為小貝著想的模樣。
“你這雙腿剛好不過幾日,身上病灶還不曾除盡,何苦在此時耗費精神,不如早些回去休,也好…”
“我自身的事情,便不勞煩你擔憂了。”
他伸出手,實在輕鬆的將人的手挑開。
立即朝著遠方而去。
看著他敬酒不吃硬吃罰酒的模樣。
宋家二伯便也自然沒了想要高抬貴手的心思。
……
後面幾項。
宋鶴眠與宋家二伯互相咬盡,到最後卻一時平局的模樣。
看來最終只能夠投票而選。
“二位都是人之龍鳳,實在無法抉擇,既然如此,那便只能交由諸位族親。”
宋書錦讓人將早已準備好的竹籤發至每個人的手中。
而在眾人眼前,便赫然放著兩個竹筒。
底下壓著宋家二伯同宋鶴眠的姓名。
“諸位若是覺得誰能更勝於族長之位,便可將竹間投擲於相應的竹筒之中。”
幾個叔伯各自商量,可卻中無人能走出那第一步。
首次投擲竹籤的是剛剛那因為身份之別而被取消資格的義子。
他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竹籤投向了宋鶴眠的竹筒。
在與他擦肩而過時。
他卻低語開口。
“你是一個很好的競爭對手,可惜現在我沒有資格。”
若有一日有了資格。
他定要與面前之人爭個高低。
有人做了選擇,雖然陸陸續續也有人開始投票。
直到最後一個人——宋書錦。
那竹筒之中的籤子如今不細細數來,根本看不出誰多誰少。
似乎好像已然平局。
他的決定對此也算是關鍵。
而就在此時,宋無憂姍姍來遲。
他從一旁下人處拿了竹籤過來。
“我也算是這宋家兒郎,應該也有資格投票。”
毫不猶豫將那竹籤扔到了宋家二伯的竹筒裡。
隨後趾高氣揚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宋書錦雖想攔著,卻又無能為力。
他看向宋鶴眠。
而後者卻毫不在意結果,甚至在側目傾聽憐月與宋老夫人說話。
既然如此,那就上蒼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