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他看起來淡漠,而又毫無任何其他所求。
可今日的他,這又似乎格外帶著幾分人間煙火。
“你從前可不會如此自信。”
甚至還會自哀自抑。
覺得無論是這侯爺之位,還是這宋家族長,都同他毫無關係。
他抬頭看向面前的女子。
“難道於你而言,我整日裡沉淪於病榻之上,神思哀怨,便好了?”
與那時相比。
要是眼前這活蹦亂跳的男子,更顯得讓人歡喜。
“當然不是。”
若與之比較。
憐月自是想要如今。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為何突然變成今日這副模樣。”
這副又爭又搶。
實在讓人覺得意外之狀。
他看著她,眼眸中滿是面前人的倒影。
“我只是…在心疼你。”
心疼她本就是個孤苦無依之人。
就一直被旁人所刁難。
“那兩個武婢,你若用著不順心,便同吳琛說,吳琛會為你再選了好的送來。”
“若是我一直都不滿意呢?”
憐月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如此折騰的問題。
將來他絕對不會耐心回應。
可他卻說。
“既然淮陽沒有讓你滿意的,便回了京城再選,總會有你滿意的。”
她看著眼前之人,越發覺得他與從前不同。
次日。
宋無憂卻上門尋她。
正巧將人堵在門口。
憐月見宋無憂,亦不似從前膽怯。
“不知世子尋我,可要說些什麼?”
憐月在宋鶴眠處被養的極好。
如今原本纖細的腰肢已有了些贅肉。
那張原本連皮都掛不住的臉,此刻也越發圓潤。
“從前只見你瘦弱矮小,卻身姿輕盈,當初一曲掌上舞,真是跳到了本世子心上。”
他的手毫不老實的搭在了女子的肩膀上。
那眼眸之中滿是對她的勢在必得。
“你可知宋鶴眠要選宋家族長的事?”
“我知與不知,都與世子無關。”
他輕笑。
“是與本世子無關,可本世子卻非要插上一腳,我是看在美人的份上,才願意提醒他,得了這宋家族長,可就不能在於本世子搶著侯爺之位。”
“你是覺得他稀罕這個位置?”
憐月瞧著那宋無憂的嘴裡,便從心底裡覺得噁心至極。
“世間萬人都不與你相同,我夫君無心宋家侯爺之位,所以自然不屑與你相爭。”
“不屑。”
他那雙狐狸眼眯成了縫,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危險之氣。
“你說…他不屑與本世子相爭?”
那一字一句似乎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讓人實在懼怕得很。
那原本附在憐月臉龐上的手,如今卻死死掐在她的脖頸之處。
那有些纖細的脖頸,似乎他一用力便可碎的乾淨。
“怎麼?你是想要掐死我?”